这可不行,她这次回来要办的事情有很多,无论哪一件,都不可以让自己的情绪轻易被人猜透。
“我只是怕丁大哥认出我来罢了。”安子沫摸摸自己的左边脸颊,叹口气,“应该不会,我的脸,和以前多少有些不同了。”
墨云琛盯着她的脸看:“哪里不同?”
安子沫愣一下:“你得到的情报里,没有关于这一条吗?”
她还以为母亲详细和盘托出了呢,原来并没有。
“你整容?”墨云琛到底还是聪明,反应了过来,“为了报仇吗?”
“算是吧。”他这么认为也挺好。
“你可真是个对自己下得去狠手的女人。”
安子沫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不狠又怎么对敌人狠?”
墨云琛盯着她半晌:“当年丁家那位三少,在害死你这件事上,应该也出了不少力吧?”
安子沫深吸口气,扣住车门:“我要下车!”
车门锁死了,打不开。
墨云琛没理她,却发动了车子。
“我要下车,你听不见吗?”这男人是聋子吗?
可惜男人依然是置若罔闻。
这个传说中寡言少语的总裁,在她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忽然哑巴了?
“我要下车!”安子沫大声叫。
“吱……”一声,急刹车的声音,安子沫整个人差点被抛了出去,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这男人,谋杀吗?!
她转头看窗外,车子已经停到到了路边。
“咔哒”一声,车门的锁也打开了。
原来这男人不是不让她下车,是……遵守交通规则?
不是她想多了吧?
像墨云琛这样的男人,会考虑到交通规则这种事情?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下车为强,再晚些下车,指不定要遭殃。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打开车门。
“穿上!”一脚刚跨出车外,一件黑色外套递到了她面前。
安子沫愣神,这男人什么意思?
“万一你冻死在大街上,我应该会成为最后一个见过你的人。”
安子沫:“!”
就知道这男人没这么好心。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接过了衣服。
反正有豆豆在,她以后跟这个男人还有得纠缠,拿件衣服保存体力也不错,她的身体本来就十分畏寒,她可不想刚到槟城没几天就冻病了。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她下车,把外套穿上。
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她身边就毫不犹豫地飞驰而去了。
她猛地醒悟过来,刚才在车上,好像忘记问墨云琛关于跟踪的事了。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在跟踪她?
堂堂世界第一跨国集团的总裁,照理不应该日理万机吗?应该不至于闲暇到这种程度吧?
要跟踪也应该跟踪他亲生儿子豆豆去,她应该不至于如此被重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