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迟向阳终于招认了。
成河根据迟向阳说的，去调查核实了一番，确认迟向阳说得是真的，这才回老宅向老太太汇报。
最近气温骤变，霍老太太感冒了，因为年龄大了，感冒症状加重。
成河看到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吃药。
“老太太，查出来了。”
“说。”
老太太将药丸咽了进去，然后吃了一颗梅子糖，她怕苦，每次吃了药都要吃一颗糖，从小养成的习惯。
“迟向阳的爷爷在立辉水泥厂工作期间，因为在水泥厂长时间无防护劳作而染上了尘肺病，虽然工厂赔付了一大笔抚恤款，用以后期治疗和调理，不过最后迟向阳的爷爷还是去世了……”
“立辉水泥厂？”
一旁的阿菊提醒道，“是霍家早年的产业，因为污染问题，卖老太爷关掉了。”
霍老太太想起来了，确实是霍家的产业之一。
国内早期重工业的发展属于先污染后治理，都是这条路走过来的。时代要发展，历史的车轮碾过势必会留下黑色的褶痕。迟向阳的爷爷他们就是时代发展的牺牲品。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要杀害霍斯年？”
“应该是这个原因，因为迟向阳和霍斯年没有交集。”
霍老太太哀痛的说道，“祖宗造孽，祸及子孙，都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连累了斯年……”
成河抬头看着老太太，她额头上的皱纹更多更深了，头发愈发斑白，微蹙的眉宇间布满忧思，眼睛黯然，她的嘴里不时发出几声轻轻的叹息，显得凝重而深沉，整个人都变得沧桑老迈，令人心生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