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与太医之间也存在着微妙的竞争。
总之，低调行事肯定没有错。
去往帝王书房的这条路，他曾经走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慢，他上了台阶，立于门外。
等候永康帝的传召，过了片刻，高公公出来，他还是从前的样子，出来时先是打量了一眼秦述，然后对他说，“秦公子，可以进去了。”
秦述点头，迈开步子，一切都没有变。
在这里，他曾经不顾高公公的阻止，闯进去向永康帝求娶长乐，在这里，他与李长琰共商政事，与李长煊争执不休。
帝王盘膝坐于软蒲之上，桌案上摆着棋盘，熏香冉冉升起，明黄色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朦胧。
永康帝老了，这是秦述的第一感觉，他们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了，从建安回来，他被打入天牢。中间审问次数也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此刻再见，只觉得这个男人一夕之间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很多。
他有些心酸，想必长乐一定会更难受吧。
听见声音，永康帝略有些迟钝的回头，秦述拱手行礼，“草民参加陛下。”
永康帝轻嗯了声，示意秦述起身，然而秦述起身后，双人四目相对，永康帝的动作一怔，而后回神，“你是为黎明百姓而入宫，当有客卿之称，不用以草民自称。”
说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来，陪朕下一局棋如何？”
长乐曾经说过，秦述喜爱下棋。
他怕首次见面，对方难免拘束，因此用棋盘来接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