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他反问，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温小姐来找她的两位姐姐，我们便留下她喝两杯酒。”萧凡极力的保持镇定，可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
在门边低着头背着手站着的男人们，全然不复刚才刁难温念以及二姐妹时的神采，听到萧凡说“我们”的时候，都各自暗骂他要揽责任可别揽到他们头上。
温娜和温婷是他找来的，温念也是他留下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顶多只是看了一场戏罢了。
这几个男人除了小七是萧凡的手下，其余的都是常和萧凡在一起玩闹的伙伴，他们家世不如萧凡，所以常听他的差遣。
只是这次玩儿大了，竟把司正霆也招惹了来。
A市没人不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特别是家里有生意的人，更是不敢得罪了司正霆。
“按萧总的意思，温念是自愿的？”他再次发问，冷若冰霜的面孔已经将门口站着的那几人吓的腿软了。
萧凡仗着家大业大的产业，多少是要硬气几分，“温小姐当然是自愿进来的，当时这里的领班经理也在场，司少若是不信可以让他来当面对峙。”
萧凡不蠢，他突然想到了温念蓦然闯进的经过，她当时是怕领班经理查询她的身份才进来的，而他想让温念留下，所以才顺水推舟的帮了一把。
呵，问领班经理？
司正霆徒然笑了，有温念这个大活人不问，何必大费周章让经理过来，况且是不是自愿的，她现在的状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正霆慢条斯理的为温念擦干面部的酒水，连带着她脸上的妆容也一并擦去了。
没有妆面的衬托，她的脸上只是唇色淡了几分，脸颊越愈发红了起来。
“温念，是他强迫你喝酒的吗？”司正霆对着尚有意识的温念问道。
萧凡的目光立刻紧锁温念的位置，他还以为司正霆会被他糊弄住，没想到司正霆却直接问了温念。
温念咬着唇，看着司正霆又看了看安坐在沙发上的萧凡，“萧总说的没错，是自愿进入房间的。”
听着温念说出这句话，萧凡如获大赦般放松了肩膀，只是温念的话还没说完：“但……”
但？还有但是！！
不光是萧凡，在场之人都紧张起来，紊乱的呼吸声在包厢内此起彼伏。
温念软绵绵的抬起无力的手指向萧凡：“但喝酒并不是我自愿，萧总一定我将桌上的酒喝光才肯放我们离开。”
她不是什么大善人，她更没必要为萧凡掩饰他的丑恶行径。
司正霆挺直身体从地上站起来，锋利的目光从萧凡身上略过又看到桌上的东倒西歪的空酒瓶，还有几个因为司正霆冲进来时揍小七的那一拳，被碰倒摔碎了。
“是这样吗？”他厉声质问，这一次他的眸光是切切实实落到了萧凡的身上。
萧凡身躯一震，十指紧紧握在一起：“我们只是玩了一个游戏，若我们输了也会喝酒的，不是存心要灌温小姐酒，愿赌服输这个道理想必司少能够理解。”
温念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听着萧凡的言论都无力的勾着唇，原本就是不公平的游戏，现在他又何谈愿赌服输呢。
“萧总的意思是你们一群人和她一个人玩儿？这叫公平！”最后这句不是反问，而是深深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