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居高临下,他冷冷的斜睨了坐在马车里四平八稳安然惬意的凤朔雪一眼,任由搂住他的人带着他走了。
“秦观,你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是他凤朔雪的人。”
裴政语气难掩不悦,显然气还没消。
“是是是,小裴大人,你都知道,走走走,我们不与那脾气不好的他计较。听闻长春坊新来一个唱曲的,兄弟我带你去看看。”
“哼,谁要去那种地方,你自己去吧,门下省还有许多事务,本官要回去处理……”
“去嘛去嘛,裴兄,好歹给我一个面子!!”
“离我远点,你压着我了!”
“那裴兄,我把胳膊放下,你且陪我去长春坊看看如何?只是去听听曲儿,放松放松心情。”
“不如何……”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距离凤朔雪马车越来越远,而越来越小,直至凤朔雪都再也听不清楚。
“殿下,他们走了。”
马车的车把式上前汇报。
“嗯,”凤朔雪淡淡点头,她自然知道他们走了,“我们也回府吧。”
祝府离摄政王府不远,到时若是祝仲良愿意回去,再让车把式把人送回祝府就好。
凤朔雪看着被车把式放下的车帘。
她再看看一直被自己牢牢护在怀里的祝仲良,祝仲良也恰巧抬起头,看向凤朔雪。
两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