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喝醉了,南箕明明说她的酒品很好,不哭不闹,最多会说几句梦话。
怎么到顾谨言这里就变了?热情?
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时一琪将自己缩成一个团,紧紧的拽着被子,整个人闷在里面。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先生,醒酒茶煮好了,时小姐醒了没?”
顾谨言看了一眼缩成一个团的时一琪,笑着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位年近六十的妇女,是顾谨言请过来的保姆。
这么大的房子打扫卫生有些麻烦,现在他白天医院工作,晚上还要处理顾氏集团的一些问题,着实没有时间再花在打扫房间卫生这些事情上了。
索性他就请了个保姆,昨天给时一琪换衣服,洗澡的也是这位保姆。
“刘姨,茶给我就好,她有些怕生。”顾谨言眉目含笑,心情很是愉悦。
门口的刘姨朝着房间内看了一眼,笑着点头道:“好,那我就不进去了,早餐也做好了,你们弄好了下来吃。”
顾谨言点了点头道:“嗯,一会儿就下来。”
房门被顾谨言重新关上了,他端着刘姨送过来的醒酒茶,看着缩成一团的被子,走到床头柜前,他将醒酒茶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他坐到床边,伸手扯被子,道:“出来,别在里面憋坏了。”
“不要。”时一琪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顾谨言笑着道:“我刚才可没说是我帮你换衣服、洗澡的。你赶紧出来喝醒酒茶,不然头还要疼。”
时一琪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看向顾谨言,疑惑地问道:“不是你帮我换衣服洗澡的?”
“你想是我也没关系,下次我亲自来。”顾谨言脸上的笑意不减。
“不是你,那是谁?”时一琪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被子,看着顾谨言,随后一想,刚才她在被子里听到顾谨言在门口跟一位中年妇女说话。
她指了指房门口,道:“刚才说话的那位帮我换的衣服,洗的澡?”
顾谨言点了点头,道:“我请的保姆。”
他伸手端过床头柜上的醒酒茶,低头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他将醒酒茶端到时一琪的面前,道:“喝点醒酒茶,清清身上的酒气。”
时一琪伸手将醒酒茶接了过来,送到自己的嘴边,浅浅的尝了一口,然后仰头喝了半杯,将茶递还给顾谨言,“太多了我喝不完。”
顾谨言将时一琪递过来的茶拿在手心里,凑到自己的唇边,对着时一琪刚才抿过的地方,仰头将剩下的茶喝完。
时一琪看着顾谨言上下滑动的喉结,吞了吞口水,摇晃了下脑袋。
顾谨言将茶水喝完,将空了的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西装,对时一琪道:“你昨天的衣服洗好了,放在那里。”
顾谨言指了指床旁边的一个小矮凳上,上面整整齐齐的叠着她昨天穿的衣服。
“你洗漱换衣服,我去隔壁换衣服。”说完,顾谨言拿着手里的衣服走出了房间。
时一琪看着顾谨言的背影,随着那身关门的声音,心才安定下来。
她拉开被子,看了看衬衫里面还穿着小衣服,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