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琳听见湛文舒这话,顿时睁大眼,“你这意思是不关林帘的事?”
“不是,嫂子,你听我……”
湛文舒话没说完便被韩琳打断,“湛文舒,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行要和林帘在一起的时候?”
“你如果不记得了那我好好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我就说过不要让林帘和在行在一起,我就怕弄出什么事来,你看看,后面一件事接一件事的,我有没有说错?”
“好了,到现在了,廉时更大逆不道了,宁愿让所有人看咱们湛家的笑话也不和刘妗结婚,我问你,这不是林帘的错事什么?”
湛文舒听完韩琳的话,没说话了。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觉得韩琳始终没有看清一件事。
她不懂她的儿子,不了解她的儿子。
这是作为母亲最失败的。
韩琳头又痛了起来。
太阳穴那突突的跳,她说:“回去,你马上回去!”
她怕她真的要被气死!
湛文舒起身,她看着韩琳,说:“嫂子,作为旁观者我不该多管闲事,但廉时是我亲侄子,我必须说句公道话。”
“林帘没有错,廉时也没有错,错的是你和二哥,如果你们在他小时候好好陪伴他,教育他,而不是把他一个人丢在爸身边,丢到寄宿学校,他性格怕就不是今天这样,而是和在行一样。”
一个人的性格有遗传,但遗传的性格会随着你的生长环境而发生改变。
二哥是个痴迷文物的人,韩琳是个女强人,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奔波,她们本不想要孩子,但廉时是个意外。
意外的有了,两人还是决定生,毕竟韩琳和二哥有感情。
可哪里想,孩子生下来就丢给了爸,两人又恢复到你忙你的文物,我忙我的工作的状态,一个月要去见一次儿子都难。
湛文舒有时候想,在这两个人眼里,廉时永远排在最后。
好在爸当时年纪也还好,带的动廉时,可在廉时五岁的时候,爸陪廉时玩,突然摔了一跤,那摔了一跤后身体便大不如前了。
韩琳和二哥就商量着把廉时送到寄宿学校,一学期才回家。
从那以后,廉时就逐渐变的安静,冷漠,不爱说话了。
其实最开始,他性格也很活泼,也和一般的孩子会玩。
可后面,真的一下子就变了。
而韩琳和二哥依旧在忙着他们的事,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廉时性格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