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秀不想多言,自己生孩子难产大出血,差点死了,没见卢氏怎么伤心,在父母心里只有哥哥,没有女儿,哥哥好,这样的父母还真没多大意思。
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相公……”沈逸夏没动,她就拽。
卢氏其实就是嘴巴快,说话不经大脑,说完后,有时也会后悔,她又是个死鸭子嘴硬的,就算知错也绝不认错。
见状怒道:“走走走,又没求你回来,说几句就这么大脾气,还当自己是世子爷世子妃呢,你们现在就是白身,还当是以前,谁见着都要供着敬着?”
顾明秀大怒:“不是世子又怎么了?你女儿我只是个小吏家女我出身,我家相公才貌绝佳,我能嫁给他是高攀,我出身不好,能要求别人么?”
卢氏怒道:“你是在怪父母没给你富贵出身?”
顾明秀道:“我不怪,但你也不能一再奚落阿夏,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官当不了?只要他愿意,莫说国公世子爵位,郡王亲王都有可能。“
卢氏冷笑:“他把皇上都得罪透了,还郡王亲王,做梦吧你。”
顾明秀道:“我是不是做梦,你们等着看,到时候别又改口,我不会原谅你。”
卢氏气急,正要开骂,管家进来禀道:“老爷,太太,宫里来人了。”
顾知远背脊一僵,对顾炫晖道:“是不是为阿秀?她没失踪却玩失踪,害皇上太后着急,这可是欺君之罪。”
顾明秀道:“我又没说我失踪了,我只是回自个家了,怎么就有罪了?”
顾知远瞪她一眼,提了袍摆就往外去迎,沈逸夏和顾明秀没动,顾炫晖身上有伤,艰难地走了几步,顾明秀忙道:“哥,你回屋歇着吧,也没叫你听旨什么的,不算不敬。”
“不错,只要朕不怪罪,谁敢说是大不敬!”
竟是皇帝的声音。
卢氏没见过皇帝,脸都白了,把小牛儿往乳娘怀里一塞,与金氏林氏一道迎了出去。
怎么到顾家来了。
沈逸夏和顾明秀一脸嫌弃,可也没法子,只能迎出去。
李得欢在前头走,一脸讨好谦卑的笑。
顾知远见过李得欢,这位大内总管太监,面对他这种五品小官时,有种高高在上的阴阳怪气,看着好象很恭敬,眼底却满是不屑与轻蔑。
没办法,人家虽是奴才,侍候的却是权力最高的那个人,他的一句很不经意的话,也许可以左右一位寒窗十年好不容易中高中的进士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