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委顿在地,不停地摇着头:“不,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她怎么知道你们的存在,我明明跟她说,姚氏的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啊。”
“不打自招了吧?如若你是真心想待我家小姐,真心待我家小少爷,又怎么可能跟二少奶奶说小少爷胎死腹中?你是早就设计好了的,看二少奶奶怀有身孕,便借着姚家大小姐的手给二少奶奶下蛊,想害死她,又怕事发后查到自己的头,便在之前就找到我家小姐,百姓哄骗,让小姐上当,让她为你顶罪,如今小姐命丧黄泉,你却成了英国公世子的生母,迟早是要封为一等命妇的,你这个坏女人,你该死!”
福王啧啧摇头;“还真最毒妇人心。”
“英国公啊,你该有个了断的吧,你呀,领军打仗真是没话说,可治家却太糊涂,拎不清轻重,你这毛病呀,该改改了,把战场上对敌的果决和手段都拿出来,不然,你还会没有好日子过。”
英国公羞愧满面,起身向福王一揖到底:“谢王爷教诲,臣……知道怎么做了。”
福王挥挥手:“回去吧,带着你的这位……妾室,别再委屈本王的侄女儿了。”
英国公瞪了谢氏一眼道:“还不谢过福王殿下不杀之恩?”
谢氏愕然。
福王道:“王御使之事,本王会照章办理,他辱你不该,但你殴打御使,也是犯了梁律,所以,本王罚你明日登门给他道歉,你可做得到?”
英国公道:“做得到,不过,若他还是对臣出言不逊,臣还是会打他。”
福王瞪他一眼道:“你是傻子吗?你是人,他也是人,他骂你,你打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何这一次你打了人,会惹来很多人非议,会犯梁律呢?”
英国公道:“自然是臣在他查臣时打了他,否则,平素若在大街上,他骂了臣,臣就算打断他的腿,那帮子老夫子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福王冷笑:“是吗?”
然后转身走了。
英国公回过神来,向福王背影一揖,也转身走了。
谢氏气势汹汹地跟着去,焉头耷脑地回来了,齐老太君早派人等在大门口,一见二人回来,便请二人去寿仁堂。
英国公窝着一肚子的火,拽上谢氏就往寿仁堂去了。
谢氏到底年纪大了,英国公粗鲁地拽着她,没走几步就摔倒了,英国公也不等她爬起,就顺着地一路拖,谢氏的衣裙被石子划烂,脚也划破一块皮在流血。
“父亲,父亲……”沈逸春急匆匆赶来拦住:“父亲,您在做什么?”
英国公气消了些,甩开谢氏:“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