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这里是我家呀,你怎么连我也赶……”英国公也被荆娘推向外,一脸无奈。
“从今往后,以暖阁院门为界,你英国公府的人不许踏进半步,等阿秀修养几天,我们便搬离此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一边说一边亲自将英国公往外推。
人都走了,沈逸夏仍坐在堂中,并没有进屋里去看望顾明秀。
福康道:“阿夏,阿秀她……情况究竟如何?是不是……”
沈逸夏:“会半死不活。”
福康大惊:“这么严重?”
“她本就才生产完,身体本就虚弱,同脉蛊最是下作残忍,要……总之,对她的身体损伤很大。”沈逸夏沉声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可还有别的法了救她?”福康问。
“有,但娘怕是不希望我用。”沈逸夏道。
福康愕然:“阿夏,你怎么连娘也怀疑了?”
沈逸夏道:“娘这么快把皇上与父亲赶走,难道不是希望我继续追问下去?”
福康语诘:“我……”
“父亲对二娘有愧,娘是不是也有?”沈逸夏问。
福康难过地垂眸。
“母亲当年生儿子,很辛苦吧。”沈逸夏道。
福康眼角垂泪:“阿夏,当年若……无谢将军,娘或许就死在北疆。”
沈逸夏:“是二娘的父亲?”
福康点头:“谢将军老国公的部下,对沈家忠心耿耿,当年老国公爷曾口头许诺,与谢家结为秦1晋之好,谢家小姐对你父亲也是一往情深,若没有我的出现,你二娘就是英国公世子妃,后来的英国公夫人。”
“母亲与父亲是何是相识的?”沈逸夏问。
“自小便相识,我与他,曾同在书院读书,你父亲也曾是天心阁常客,常与好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一道在天心阁谈论天下态势,谈治国理论,谈治军策略,我与你父亲本就有情意,只是后来,先皇驾崩,朝中局势动荡,我不得不全力以赴学着处理政事,无暇他顾,而那时北楚有侵犯边境,你爹奔赴边疆御敌,我们便没再在一起,后来的两年多,我们也没法见面,反倒是时英……她可能知道我与你爹之间的情意,竟偷偷离开家去了边疆……”
沈逸夏道:“她倒痴心。”
福康道:“可她在去的途中,遭遇了不测,到底只是深闺女子,自小很少出门,一心只想着情郎,没考虑周全便跑了出去,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