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道:“她心思太重,欲望太重,还好也没什么大错,就由着她吧。”
时英是谢氏闺名。
英国公道:“就是难为你和阿夏他们了,听说还打了阿凤,唉!”
福康道:“阿夏倒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也算是习惯了,只是阿秀……也还好,阿秀可不是软柿子,这孩子,性子爽直勇敢,但又不鲁莽,最难得的是,有颗宽容的心,有仇必报,但也心软仁慈,又能以德报怨,谢氏待她倒还好。”
英国公道:“我瞧着那孩子也不错,最重要的是,阿夏终于肯成亲,也终于有孩子了。”
福康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作势要走,手却被英国公拉住:“阿芸,我们分开有多久了?”
福康俏面绯红:“不久,几个月而已。”
英国公站起来,将她拥在怀里:“你也知道好几个月了,就……不想我吗?”
福康娇嗔:“老夫老妻了,怎么还……”
“老夫老妻又怎么了?就不能夫妻恩爱了?这才是好夫妻的真谛,年轻时如何,年老了,也不能变,或者,你对我爱衰情弛了?”
福康娇嗔地推开他:“也不看看这一身的伤。”
英国公捧住她的脸,声音黯哑:“无碍,阿芸就是最好的伤药。”
“可我心疼。”福康踮脚亲了亲英国公的嘴唇:“再说了,我也有伤……”
英国公象个心火正旺的小青年,一脸郁闷:“是啊,阿芸也有伤,那别走,只陪我睡可行?”
翌日是大年初一,午时一过便鞭炮声震天,此起彼伏,大年三十守夜过后,新的一年开始了,不止是鞭炮,紫禁城楼顶还燃起了烟花,满城都挂花了红灯笼,人们纷纷出来看烟花祝新年,有舞狮玩龙杂耍的,走街串户表演恭贺新春吉祥讨好彩头,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宦人家,多不都会给些赏钱讨个好彩头。
谢氏让人在府门外专门请了个舞狮队,锣鼓震天的响,扫除前一年的晦气,迎接来年新气象。
顾明秀还高兴地拉着沈逸夏出去看烟花,暖阁的二楼,位置高,视眼噶阔,能看见外头炫丽耀眼的天空,再多的阴霾也能在这除旧迎新的喜庆中吹散。
“相公,你看,那个烟花象不象朵莲花?好看。”顾明秀有点兴奋,前世的京城也过了两三年,可每年过年不是被送到了庄子上,就是独守空房,叶康成在府里也是陪着安氏的,而安氏只要一看见顾明秀就没有好脸色,说到底就是瞧不起她这个湖湘来的小吏之女。
所以,顾明秀也不愿意去凑他们一家子的热闹,再或者,有顾兰慧在,他二人眉来眼去,叶玉轩则视若无睹,当他们是空气,也当她是死人。
与其夹在可间受气,不如呆在屋里一个人过。
今年不一样,有沈逸夏在,她深爱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明明身上有伤,明明心情郁结,却还是会笑着陪她,温柔地护着,体贴细致。
“今年没法子了,等明年,不,就等元宵,元宵时让权叔买更好的烟花,咱们去后山上放可好?”她眼睛亮亮的,有光,眉目间尽是安祥与幸福,沈逸夏的心情一下子就豁然开朗,有什么好纠结的呀,很多事情是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若放下,不再理会,眼前这个人和他们即将诞生的孩子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