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终于赶过来,拉住顾明秀,却对皇后道:“你不会?郑惠英,你并非郑家嫡女,而是你父亲与苗疆公主私自苟活的私生女,可惜,郑家门阀大族,不容许你父亲娶异族蛮夷为妻,便将你偷偷带回京城,而他的发妻,正好生下一女夭折,他便求发妻收你为女,代替早夭的嫡女生活下来。可你的苗母却并不甘心,舍不得你,会乔装改扮来看望你,同时,教你巫蛊之术。”
皇后脸色在变:“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郑惠英,你的身世,我早就知晓,从未说破,想着有朝一日,你会悔改,收敛,哪知你……如此丧心病狂,不仅加害我的儿子,还要害我孙子,为害我孙儿,你竟不惜加害自己的孙子,你简直……畜牲不如。”福康语气并不怎么严厉,如说平话那般轻轻道来,所道之言却如晴天霹雳,炸得在场听众个个如五雷轰顶,讶然失色。
“皇姑母,你……你所言可属实?”静王不知何时带着静王妃还有两个孩子出现,静王脸色惨白如纸,而静王妃眼中恨意绵绵地瞪向皇后。
“皇儿,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才是疯子,一个想要谋朝篡位的疯子。”皇后大声嘶吼道。
“母后,你在说什么?”静王更加糊涂了。
“不是吗?当初你父皇初登大宝,她仗着先皇宠爱,又深得你父皇信赖,便手掌朝中大权,生杀予夺,斩出异已,扶持沈家,你父皇也在她控制之下,若她不是女子,名不正言不顺,怕是早就废了你父皇,自己雀占鸠巢了。”
“不可能,姑姑一介女流,一直谨守本份,何时对皇位有非份之想了?这些年,有目共睹,姑姑一直尽心照顾体弱多病的皇祖母,很少参与政事,便是姑父也渐渐交出了手中兵权,母后说话,得有根有据,莫要再疯言疯语了。”静王实在害怕,皇后这口不择言,真的会让皇帝起杀心的,都到这步田地了,就不要再作妖了,好生呆在坤宁宫里老老实实的,等将来自己继位登基再撤了禁令,好生孝敬她,为她养老送终不好么?
“傻儿子,你莫要被她的表面给蒙蔽了,当年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母后都是亲眼目睹了的呀,你道为何姚氏也只想着法子对付她?在姚氏眼中,你是太子的威胁,但沈逸夏更是,你父亲待你们两个,还不如沈逸夏。”皇后哭道。
“你还有脸提我家相公,你害得他还不够吗?你说公主殿下想谋朝篡位,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诬蔑皇室宗亲。”顾明秀大声道。
皇后冷笑:“证据?当然有的,皇帝待英国公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据,皇帝盛宠这位皇姐,又事事依顺她,可我这个皇后与姚氏却敢一再对付这位权倾天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还不是皇帝的纵容?尤其是沈逸夏身上的蛊,自他生下起,便由我种上,陪着他一起长大,也令他自小体弱多病,多灾多难,你我敢吗?就是皇帝密令我种下的,他说,只有让沈逸夏病殃殃的,才能消除我与他的儿子将来最大的竞争对手。”
此言一出,不仅静王,连顾明秀都惊呆了。
静王:“母后,你住口,不要再说了。”
而沈逸夏此时也由权叔扶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