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在老舅登基之后,自请和亲的。”沈逸夏道。
顾明秀惊讶得瞪大眼睛:“自请和亲?为什么?她又不喜欢北楚的那位荆王,否则大可不必在和亲途走跑了。”
“母亲不愿做笼中之鸟,想海阔天空自由翱翔,只可惜,她出身皇族,身不由已。”沈逸夏感叹道。
“可她嫁给你父亲后,也未见得有多自由啊。”顾明秀忍不住小声嘀咕,她见到的福康,早褪去了当年的锐气与洒脱,在她眼里,福康只是个多愁善感,忍气吞生,在老母跟前尽孝,又忧心儿子身体的寻常妇人。
“是啊,所以我说,再惊才绝艳的女子,也逃为情所困。”沈逸夏道。
顾明秀不由唏嘘,大抵知道,如今这位皇帝是在亲姐姐的扶佐之下才有了帝位,可还是不明白,皇帝为何对英国公有敌意,按理,便是看在福康的份上,皇帝也该更偏宠英国公才是啊。
“你还是没告诉我,皇帝为何对你爹不善”好不容易让他开口,想听的还没听到,总不能让他又把话题扯开了。
“你呀!”沈逸夏弹了下她的额:“不困么?起风了,回屋吧。”
顾明秀瞪他。
沈逸夏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顾明秀心道,说一半留一半,害人心上如长了痱子一想痒得难耐,偏还抠不到,真真难受得紧,这人就是个蔫坏。
待她还想细问,宫里来人,正是皇帝跟前的李公公,召沈逸夏进宫,顾明秀满肚子的疑问只好又放了回去,心想,反正等你回来,还是要问的。
沈逸夏一走,谢氏就来了,神色沉重。
“外头的兵换防了,不再是柳将军领兵。”谢氏开门见山道。
顾明秀道:“可是加强守卫了?进出还自由吗?”
以前围着的人只是做做样子,与其说是围困英国公府,不如说是派兵守卫,现在却不一样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才相公回来也没说。”顾明秀道。
“逸秋着人送了信回来,姚国舅参了国公爷一本,说是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