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凤大惊:“娘,您让谁给我说亲啊?又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对方又是谁啊?您别乱来,我不嫁。”
杨氏重重地将绣品一摔道:“我乱来?你怎么跟我说话呢?过完年,你就二十了,谁家女儿这么大年纪还没嫁?”
“明天就有人上门提亲了,您真的别乱来,不是我心仪的,我不嫁。”沈惊凤道。
杨氏起身“啪!”地一耳光。
沈惊凤愕然地看着她:“娘……”
眼泪禁不住往下掉。
“您打我?”
“什么叫你心仪的?你是英国公府的女儿,怎么能与人有私情?”杨氏也哭了,女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手。
“不是自己喜欢的,嫁过去做什么?合不来怎么办?没有共同话语怎么办?象你和爹那样吗?你在爹跟前,就跟个丫环没什么两样?有意思吗?你幸福吗?”
杨氏大怒:“住口!”
沈惊凤微眯着眼,转身往外走。
“去哪里?”杨氏大声喊道。
沈惊凤没理她,自顾自跑了。
杨氏坐在屋里垂泪,徐妈妈上前劝道:“姨娘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脾气,何必生气。”
杨氏道:“她就是跟着那些人学坏了,什么不喜欢嫁了做什么?女儿家的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么混帐,人家会怎么说我?说我没好好教女儿,让她不守规矩,不守妇道。”
徐妈妈道:“您快别这样说,小姐知书达礼,谁敢乱嚼舌根,而且,她与世子妃感情好,对她将来只有好处,世子以前可不怎么理睬小姐,从世子妃嫁进府后,世子才真当小姐是亲妹妹了,有世子妃为小姐操心,您还担心什么?”
杨氏不屑道:“可你看看她都学成什么样了?越来越没礼貌,对我更是不敬,那小地方来的,没规没矩,我可听说,老太君原本没病,就是她……”
徐妈妈忙捂住她的嘴:“不可以这样说啊,这要让世子爷听到,可不得了。”
杨氏冷哼一声道:“世子妃怀孕了?”
“好象是的,听说有三个月了。”徐妈妈道。
“三个月才露出消息,可见有多小心,是怕府里有人害她吗?”杨氏道。
谢氏知道顾明秀怀了身孕,很震惊,但很快便让人送了礼品过来,她很小心,没送任何补品吃食,而是首饰和布匹。
顾明秀亲自过去向她致谢:“……也是昨儿个才确定的,原本只觉得懒怠得很,没有呕吐过,小日子本就不准,阿夏要给我探脉,我没让,想着孩子也是缘份,来了就欢迎,是我和阿夏的福气,没来,也不急,我们都年轻,哪成想,真的有了,阿夏很小心,不让我出门,可我呆在府里久了,又无聊得很,就跟阿凤出去逛,哪知就遇上了秦小姐……”
这算是解释,自从翼州回来,顾明秀已经当谢氏是婆婆一样待,恭敬又不失亲切随和。
谢氏以前做过不少伤害顾明秀的事,她能不计前嫌,真诚地待自己,心中还是存了感动的,有时会忍不住说:“你是你,长公主是长公主,阿秀,你是好孩子。”
顾明秀知道她与长公主有积怨,究竟内情如何,自己只知道一点点,具体还是不太清楚。
顾明秀道:“母亲常年不在府里,诺大个国公府,若不是姨娘全力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