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直来直去,说话又不拐弯抹角,刚才齐老太君就被她气了个倒仰,这会子听她怼谢氏,老太君有几分幸灾乐祸,坐一旁看戏。
谢氏怒道:“谁买通你身边的人,有些事情不合常理,总有人会说出来,你说与阿夏已有夫妻之事,可敢验身?”
齐老太君愕然,又不是进宫选秀,验什么身?顾明秀可是福康的儿媳,沈逸夏的妻子,若真验明她还是处子,人家会怪她还是怀疑沈逸夏有问题?
“这事……”齐老太君直觉想反对。
“老太君,您别忘了二十三年前的往事。”谢氏道。
齐老太君脸色一沉,目光冷冽,没再反对。
顾明秀不知她说的二十三年前的往事是什么,但肯定对齐老太君影响很在,皱眉道:“不是我敢与不敢,我只问姨娘,为何敢如此对我。”
谢氏道:“别用你世子身份压我,我与国公爷自幼相识,几十年的夫妻,名份于我来说,只是个虚妄,我所做一切,皆是为国公爷着想,为国公府的未来着想,你既是国公府的世子妃,便该履行你该有的职责,为国公府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若你与阿夏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这桩婚事就有待商榷。你也未必有格继续当这个世子妃。”
顾明秀冷笑:“从古至今,从没见过一个妾氏可以如此猖狂,管到正室嫡子头上来,这就是国公府的家风么?尊卑嫡庶不分,这就是国公府的持家之道么?”
齐老太君怒道:“放肆!国公府的家风还由不得你一个晚辈评说,顾氏,你没有资格说尊卑,你不尊长辈,便是不孝,既便谢氏只是姨娘,她在国公府里的地位也不是你一个小辈能置喙的,来人,为她验身,若仍是处子,我老太婆就要去宫里问问皇帝,他愿不愿意让外甥娶这样的老婆。”
谢氏知道顾明秀会反抗,也知道她有武功,冷声道:“来几个有本事的,别伤着她,制服她拖进去验身即可。”
立即进来几位走路带风的女子,一看个个都练过武功的,顾明秀不由心惊,谢氏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武艺高强的女子,难道是国公府自己培养的?女子习文的本就不多,何况练武的,更是少之又少,谢氏能一下子就找来四个,是早有准备?
“慢着!”顾明秀向后退开一步,突然抽下头上的发簪对准自己的喉咙:“退开!姨娘,我知道你在国公府地位超出一般妾室,可国公府再怎么看重你,你是妾室还是妾室,若我被你无端逼死,只怕不止母亲和阿夏不会放过你,皇室也不会放过你,因为,我除了是国公府的嫡媳,还是皇上的外甥媳妇。”
“拿死来要胁?看来,我所怀疑是真了,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戳自自己,来人,上!”谢氏冷冷道。
顾明秀嗤笑,放下发簪:“我又不傻,为你死不值当,只是你们几个,不管一会验身的结果如何,冒犯我的下场,你们想过没有?”
那四名女子根本不听她威胁,慢慢欺身而上。
顾明秀严阵以待,验身她并不怕,可这是个尊严问题,谢氏欺凌的不止是自己,还有沈逸夏和福康,沈逸夏还在府里,她就敢这样对待自己,说明她眼里根本没拿沈逸夏当回事。
原想着,她们一个个上来,怎么也有抵抗几招,沈惊凤和杨氏都很着急,就连沈四明那小子也偷偷往外溜,他们都想出去为她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