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炫晖道:“爹,阿秀差点死了。”
顾知远心头一震:“顾炫,你也……”
“阿秀是练武之人,人鬼不知的被人掳走,若没内应,说破天去也没人信。”
顾知远狠狠心道:“阿慧,阿秀说得不错,你就留在船上侍奉老太君吧,到了京城爹再来接你。”
顾兰慧嘤嘤地哭:“爹,大哥,姐姐……”一副被人遗弃的样子。
许妈妈道:“二小姐日日来舱里考敬老太君,原来是虚情假意的么?”
顾兰慧忙收了泪道:“妈妈莫要误会,兰慧只是舍不得爹和哥哥们。”
许妈妈道:“大小姐失踪那几日,可没见二小姐有多难过多焦急。”
养伤的日子,顾炫晖拿本书天天陪着,顾明秀笑道:“哪有你这样的,男女有别呢。”
顾炫晖便拿书敲她:“什么男女有别,我是你哥,在堂里坐着有什么不可的。”
好吧,你是哥哥,你随意。
“阿秀,你也看看书吧,莫要到了国公府,让人笑话你。”顾炫晖劝道。
顾明秀笑道:“好啊,正是想看些书呢,若有不懂的地方,哥哥可要指点一二。”
一时想起前世这年的科考题来,她记得,那年刘严伟参加科举,名次不好,赐同进士出身,但刘家还是摆了三天三夜的宴席,当年顾耀晖也去参加了宴席,回府故意当着顾炫晖的面说起考试题目,所以顾明秀记得。
“哥,你这儿有历年的科考题么?”
顾炫晖道:“有啊,你要那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参考?”
顾明秀道:“什么呀,我只是觉着每年的大考题很有意思,若是这些题让哥哥做,哥哥会怎么破题?”
见她难得对书有兴趣,顾炫晖耐心地为她讲解,顾明秀对着一个个考题看去,其实每年的题大同小异,不过,考试嘛,题目只是一字之差,那立意就要差之千里,所以,不是题差不多,答案就能差不多,加之又是八股取仕,有条条框框框着,限制了考生的思想自由,所以,文章真要又锦绣立意又新疑,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总算找到一个与当年的题差不多的考题,顾明秀趁机改了两个字交给顾炫晖。
“哥,这道题就算是我给你出的,你且写篇策论出来。”
“看你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老师。”
顾明秀笑:“三人行必有我师嘛,年纪小,不代表所知的知识也比你差啊,再说了,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圣人种田收庄稼就不如普通的庄稼汉。”
顾炫晖笑道:“是是是,我不如你明理,你如今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儿的。”
这下午,顾明秀绞尽脑汁回想起前世顾耀晖回来背诵的状元公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