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叶子佩从前是那么的软弱可欺!
叶芊芊猛的抬头,是了,叶子佩从乱葬岗回来就变了,那会不会根本不是叶子佩,是云家让人假扮的,越想越不对劲,激动起身:“来人备马车,我要去找姨娘!”
如果叶子佩是假冒的,那这桩亲事就是她的了!
她自然看不上一个瞎子,但她可以嫁给南宫墨云啊!她曾见过画像,那可是魏国的皇子,尤其还那般俊美。
叶芊芊压着狂跳的心,激动的上了马车。
叶子佩不知道叶芊芊怀疑上了她的身份,她正将两根发簪递给冬凌和络梧,在等皇陵祭祖。
临国的皇陵在京城南郊,那是一座巨山,比关外的关隘还高大雄伟,是开祖皇帝选的,以庇护临国皇室,如今被打凿修建得十分宏伟,即便是从山底下看去,亦让人觉得无比肃穆威严。
康帝和皇后走在最前方,领着朝臣和皇子,在入皇陵门时,他从龙轿上下来步行,这就是规矩。
冥连澜握着竹杖,路不平,叶子佩就扶着他。
南宫墨云走在他们前方,眼不见为净。
钦天监的监正将三根长香恭敬递上,康帝接过,跪在香火茂盛的鼎炉前,肃穆的磕三个响头:“临国三百一十二历,平历十五年,慕弘时携慕氏子孙、临国重臣与百姓、前来开皇陵祭祖,先祖在上,佑我大临,以保永昌!”
太子跪在最前面,左边是皇子,右边是公主。
叶子佩跪在第二排,未见到慕临,暗自皱眉。
臣子跪了一大片。
所有人齐齐俯首大喊:“佑我大临,以保永昌!”
“佑我大临,以保永昌!”
“佑我大临,以保永昌!”
国寺的僧人敲响铜钟,长鸣声伴随着宣誓,回荡在整个皇陵,久久不绝。
接着便是太子祈念临国十年所遇一切。
叶子佩跪在地上听太子拍康帝的马屁,只觉得这身郡主服好重,忽然衣裳被扯了一下,身后是拜白儿,拜白儿好像碰到了什么,死死攥紧的并非自己衣裳都未察觉。
叶子佩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群国寺僧人,盘坐在鼎钟左侧,正在念祈福经。
其中最显眼的便是正中央那名大僧,剃度也挡不住他的清秀五官,年纪不大却佛像端庄,手转着佛珠。
叶子佩挑眉,这是……
拜白儿察觉到什么,回神对上她的余光,美目里情愫复杂,松开了手里的衣裳,明艳一笑,俯首垂目。
太子念完,康帝郑重开口:“开皇陵!”
“轰隆!”
十年未开的皇陵轰隆打开,里面的真容展露出来。
里面有许多蒲团,皇子们需要进去祈福,挨个进去,进去前且要自报身份。
叶子佩垂眸低首。
一名太监行至她们身侧:“两位郡主,到你们了。”
“我们也要?”拜白儿有惑。
她们虽有皇家血脉,却只能勉强算是宗师女,祈福这事和她们八竿子打不着干系吧。
“皇上隆恩,特许二位郡主进去。”
隆恩?
可不见得。
叶子佩轻嘲一笑,还好她早有准备,规规矩矩站起来,往皇陵走去,路过冥连澜时无奈的摊摊手。
可不是她不听话,是皇命难违。
南宫墨云双手背于身后,冷傲的俊容闪过冷意,看了一眼康帝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深沉得令人看不透。
冥连澜着一身玄色衣裳,白绫束目,孤冷清矜的面上神色平静,不染一尘,疏离之气若下凡观礼的神袛。
手腕上的那一抹青绿色,已经消失不见。
臣子们跪在地上,诵经完竟是一些歌舞,以及一些临国的佳节俗礼。
“殿下,您身子不好,回去吗?”风涯问。
冥连澜:“等阿佩。”
“是朕倏忽了,来人,给澜皇子备坐。”康帝挥手,目光却紧盯两人,眼底闪烁莫测的光芒。
南宫墨云的太子令至今未寻到。
冥连澜不拘礼,坐了下来。
南宫墨云也不曾离开,单手背于身后,欣赏着这场祭祀。
皇陵内
叶子佩和拜白儿被分别安排在两头,中间隔着长长的人群,祈福完便要他们拎着水清洗皇陵,是为尽孝。
“郡主,您在这边。”僧侍一指。
那是皇陵最深处,如果要去,就要穿过整个皇陵。
叶子佩眸光一闪,康帝是怀疑她了,还是想利用她做什么,平静点头:“好。”
叶子佩往里走去,皇陵内虽不阴气阵阵,却因太过静谧显得有些诡异。
一走进陵端,叶子佩刚上手擦拭,那墓纹忽然裂开,显出一块雕刻着众多花纹的古朴令牌。
太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