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你家殿下。”叶子佩故作淡定。
冥连澜听到她离开,脸上那仅有一缕笑意瞬间消散,青衫笼着他修长身形,透着孤冷与清傲,淡淡道:“你知我今晚费了多少心血吗,我该怎么赏赐你?”
桑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殿下好像有点瘆人啊,不像是要赏他的意思,试探的开口:“殿下您说的是隐瞒郡主的事吗,那是属下该做的,不必赏赐。”
“一年之内,内功精进不过十,自行跳崖。”
冥连澜抱着古琴,运起轻功离开院子。
桑桐脸色大变,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惩罚,一年之内他哪里做得到:“殿下属下错了,殿下!”
冥连澜早已走远。
桑桐悲催低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
翌日
叶子佩在大堂看到不少礼物,堆满了一张案桌,昭拂正让管家把东西送回去,明眸闪烁诧异,没多问。
用了午膳,昭拂拉着叶子佩的手,恋恋不舍。
这才两天,又要走了。
“大夫人别难过,还有一月就是郡主生辰,郡主又能回来。”管家在旁边安慰,“到时候将军和二少爷他们也该回来了,能团聚了。”
昭拂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是啊,快了,麟儿他们都要回来了。”
叶子佩回皇宫前,又去了一趟清风楼,见一切很顺利放下了心。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闹市,一个眼睛发红的胡茬男子被从赌坊推搡出来,赌得神志都不清了。
“让我再赌一把,就一把,我肯定能赢的!”
“滚滚滚,没钱来什么赌坊。”
“我把钱……”
赌坊……叶子佩托着下巴,眸中闪烁光芒,她怎么就没想到赌坊呢!
赌坊这么有钱,随手去玩几把,她不就有钱了吗!
叶子佩扫了一眼赌坊的名字,南庚赌坊,看这架势应该是个大赌坊,暗戳戳的搓了搓手。
名字她记下了,等她去亲冥连澜几口,就来光顾!
忽然,街上冲出来许多穿着盔甲的侍卫,直接把叶子佩的车团团围住,让马夫不得不勒住缰绳。
索性马车走得不快,车厢内也就颠簸了一下。
叶子佩拧眉,发生什么事了?
冬凌不高兴了:“奴婢下去看看。”
车夫正在和那群侍卫对恃,本是想让他们让开,却见有侍卫直接伸手去掀车帘,怒了:“你们干什么,可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速速让开!”
“钦天监办事,谁家的马车都一样。”为首的侍卫取出令牌,高傲的看了一眼管家,“钦天监上监天子下监黎明,怎么,你觉得云家特殊些?来人,把罪人叶子佩带走!”
“你们敢!”车夫怒不可遏。
马车的耳帘被粗暴掀开,侍卫的手刚伸进去,忽然就发出惨叫:“啊!”
首领看过去,侍卫的手被匕首直接扎透,匕首抽得利索,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侍卫惨叫不停。
而那匕首的主人,是一只莹白的小手握着,她用带血的匕首挑开帘子,露出蓝裙佳人,青丝被玉簪随手一挽,略显懒散,那张精致的鹅蛋小脸,眉眼迷人,粉唇不点而朱,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我云家的马车是你们可随意拦的?我叶子佩的帘子,是什么歹徒都可以掀的?”叶子佩冷笑,“冒犯本郡主,这就是下场!”
“你……”首领没想到她如此狠辣,“你堂堂郡主整日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祸害良民,本官奉命带郡主去钦天监审查!现又伤及无辜,来人,抓起来!”
冬凌从腰间抽出黑矛,短短的一根用手一甩,便成了一根长矛,矛头锋利泛着冷光,径直挡在马车面前。
“想带走郡主,先过我这关!”
首领一个眼神,侍卫们便蜂拥而上。
冬凌去拦,他们竟然直接抽刀,完全不顾会不会伤及无辜。
已经有百姓被牵连。
叶子佩眼里的那丁点笑意都没了,握着匕首从马车里走出,站在车前,不染一尘的蓝裙摇曳生姿,明明是娇小的人,却让人不能忽视,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全部给我住手!我和你们去。”
众人停手。
冬凌焦急的看向她:“郡主!”
车夫也急,钦天监这分明就是故意冲着郡主来的,要是郡主去了钦天监,肯定会出事。
“郡主很识相啊。”首领阴阳怪气道。
叶子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动人明眸里,是不屑的冷笑:“你伤及无辜的罪名,本郡主替你记下了。”
叶子佩转头看向冬凌:“给受伤的人每人五十两,另外,通知一下大理寺,有人抢他们的饭碗。”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