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贤妃说到这里,苏招娣的脸色骤然阴沉,不允许进入吗?
她一把抓住贤妃,急切问道,“贤妃娘娘,那如今皇后娘娘如何了?”
贤妃低头看着自己被苏招娣抓着的手臂,眼中有几分讶异,南玉清看着苏招娣的神色也有几分探究。
苏招娣惊觉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便笑了笑,松开贤妃,低声道。
“对不起娘娘,我刚才……就是听到您说折磨,有点儿担心,皇后娘娘如今到底如何了。”
贤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叹了口气。
“还能如何?肯定是不好的,我虽然进不去那地宫,但皇上身边也有几个亲信,一次贵喜醉酒说,那位娘娘活着就是受罪啊。”
苏招娣闻言,手掌骤然捏紧,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即便她有心里准备,即便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那种愤怒跟急切却让她将要崩溃,情绪根本就掩饰不了。
活着就是受罪,那到底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呢?
钟静怡,南宇萧,你们等着吧,我不会让你们轻易死的,你们给阿姐的痛苦,我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南玉清忽然握住她的手,清冷的声音在苏招娣耳边响起。
“这屋里有些凉了,你的手都是凉的。”
苏招娣回头,便对上他温柔宠溺的眉眼,弯弯的睫毛下,那双眼睛清冷,淡漠,可是望着她时,却带着浓浓的在意。
苏招娣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嗯,是有点儿冷。”
贤妃对着外头喊了一声,立刻有宫女进来。
“再填些炭火,世子妃畏寒,再把本宫的那间狐皮斗篷拿来,给世子妃披上。”
苏招娣赶忙道,“娘娘,不用的,我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
南玉清也道,“我给她捂着,那斗篷是皇上送的吧?娘娘别拿了,她没事。”说着伸手把苏招娣抱在了怀里。
靠在南玉清怀中,苏招娣也没挣扎,她脑子现在有些空白,心绪不稳,有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靠,她不想拒绝。
贤妃看着两人,低头笑了笑,然后对宫女挥手,“算了,收起来吧。”
填了炭火,宫女们又陆续出去了,贤妃看着南玉清跟苏招娣,笑眯眯的道。
“之前我还记得这京都之中人人都说,玉清世子会孤独终老,这世间能配上你的人是没有的,能入你眼的人更加没有。跟那位恶名昭著的琉璃郡主倒是一个命运,不过那琉璃郡主是没人敢要,你是谁都不娶。”
苏招娣神色微僵了一下,随后仰头看着南玉清。
“琉璃郡主?”
贤妃讶异的看着苏招娣。
“你难道不知道这位琉璃郡主吗?”
苏招娣茫然的摇头,“我来到京都后,也并未听说过这位琉璃郡主啊。”
贤妃脸上的笑容收敛,反而有些伤感。
“是啊,你来京都的时候,她都已经死了,安宁侯府没了,皇后娘娘进了冷宫。”
苏招娣神色一凝,随后从南玉清怀中起来,看着贤妃问道。
“娘娘,这位琉璃郡主是……”
“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娘娘最宠爱的妹妹,那位琉璃郡主还时常进宫,这宫里呀,她哪儿都疯玩儿,不过她那性子……”
说到这里,贤妃又摇摇头。
“其实若皇后娘娘有她那般的性子,也许就不会被那般轻易陷害,打入冷宫了,若琉璃郡主那时就多注意一下她的姐姐,或许也能看出那钟静怡的野心,可终究没有那么多如果了,安宁侯府已经没了。”
苏招娣咬了咬嘴唇,低头道。
“原来是这样啊,您为什么认为那位郡主如果当时多注意一下皇后娘娘就不会被陷害了呢?”
贤妃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但发现茶有些凉了,便又放下,幽幽道。
“因为琉璃郡主是个很厉害的人,本宫到很欣赏她的敢作敢当,离经叛道。”
苏招娣苦笑,“离经叛道可不好,有时候自己惹了祸事都不知道,会给家人带来大难。”
“嗯?”贤妃讶异的看着她。
“世子妃倒是看的很通透啊。”
苏招娣抬眸看了贤妃一眼,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不好,南玉清一直在握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却依旧冰冷,好像永远也暖不热一样。
然后他便握着苏招娣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哈气,又痒又麻的感觉让苏招娣有些不舒服,她抽了抽自己的手,低声道。
“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天生体寒。”
“这怎么可能天生?女子不能寒。”
苏招娣无语的看了南玉清一眼,赶紧收敛起自己的所有情绪看着贤妃问道。
“娘娘,那若是想从地下宫殿中把皇后娘娘救出来,我们需要怎么做?”
贤妃的神色间颇为凝重。
“很困难,皇上对于那座底下宫殿到底有什么布置,我查了两年了也没查清楚,所以一直不敢贸然行动,上次是因为……”
苏招娣看着贤妃神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问道。
“发生了什么?”
贤妃看了苏招娣一眼,眼中忽然涌出难过。
“上次皇上不知道为何大发雷霆,连续几日都未给皇后娘娘吃东西,我着急了,便把皇上身边的一个亲信派去给娘娘送点儿吃的,结果第二日那亲信就死了,之后我更没了娘娘的消息,后来的是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
“不给吃的?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