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南玉清从娇子里下来,周围依旧一片议论声,苏招娣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一片红,但听着周围的声音,却知道这婚事办的很是热闹。
南玉清一直牵着她的手下了娇子,然后便把红绸交到她的手中,带着她进宁王府。
宁王府中的规矩很多,苏招娣一直被带着做,一套下来,只觉得累的精疲力尽,一直到晚上拜完堂后,她才被送入新房之中。
也就是南玉清之前的院子,王妃进行了扩大,然后精心布置出了她们的新房。
坐在新房床上,苏招娣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唤,但也很困。
秋月跟夏蝉进来看了她两次,但又很快出去了,又饿又累,直接躺倒床上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揭了她的盖头,还有人轻柔的帮她把头饰取了下来。
“这到底是困成什么样子了?”
只一句似埋怨,似叹息的声音,随后她便感觉有人把她的腿轻轻抬了起来,之后伤口有些疼,她也没醒,反而越睡越熟,最后竟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宁王府的奴才们却看到他家世子殿下端了水进卧房,随后再端出来时,水盆里的水已经变红了。
有奴才觉得惊恐,也有胆子大的忍不住小声议论。
“这世子殿下才进去没一会儿啊,怎么这就……”
他们全都看着那盆明显沾染了血迹的水盆,都面面相觑,随后每个人的眼神都异常古怪。
南玉清给苏招娣清理了腿上的伤口之后,便看着她的睡眼又是无奈叹气。
“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你怎么每次都是如此呢?是对我没防备?还是真认为我能做两次柳下惠?”
他话语说完,伸手解苏招娣的嫁衣,嫁衣上有结,这也是习俗,新婚夜让新郎官解嫁衣,寓意夫妻和睦,平顺幸福。
苏招娣跟阮府关系不好,这结自然不是阮夫人或者亲人姐妹给打的,都是秋月跟夏蝉打的,她们当时只想着这结要越难解越好,因为这说明将来夫君会很重视你,可是却忘记了有些结的打法暴露了一些东西。
南玉清解开两个结之后,便盯着第三个结看了许久,眉心微微蹙起,不由疑惑。
“这样的结民间应该会打很少吧,这个又是谁打的呢?”
苏招娣还是没睡够,早晨外头便有丫鬟婆子在叫了,因为今日她要早早起来给婆婆敬茶,听婆婆教导,可是丫鬟才在外头喊了两声,就听到南玉清有些沙哑的声音。
“不用来叫了,都走远点儿,母亲那里就说晚点儿过去。”
夏蝉跟秋月站在门外,都是一脸的担忧。
夏蝉小声道,“我怎么感觉姑爷……世子殿下有些生气?”
秋月点点头,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南玉清声音不对,语气也不对,世子殿下平日都是一副神色淡漠的样子,还很少有这种气急败坏的模样。
夏蝉看了看四周,凑到秋月耳边小声道。
“你说今日早上他们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这世子殿下真的时间很短?他如此生气,是不是因为这个?”
听夏蝉这么一说,秋月立刻就开始担忧。
“不会吧,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主子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呢?不太可能吧?世子殿下明明看起来那般……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