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沉默了一会儿,便有两道女子的声音响起。
“小女愿前往。”
“小女也愿,钟小姐跟我一向亲近,如今她惨死,我自然希望能帮到她。”
苏招娣在南玉清身后,悄悄探出脑袋,朝那边看过去,发现说话之人,一个来自张家,另一个竟然是喜穿红衣的朱思雅。
朱思雅朝苏招娣这边看了一眼,竟对着她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中却藏着几分算计。
苏招娣心中明白,这朱思雅到了静贵妃面前肯定不会说她好话,如今她势微,在静贵妃面前甚至连对手都算不上。
若是引得静贵妃现在就对她生了不满,那可能就连发展的机会都没了,更别提要报仇了。
静贵妃为人狠辣无情,就算她本身跟她妹妹的死没有关系,她为了发泄心中怒火,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放过她,若这朱思雅再去胡说八道一番,那她可能真的要被静贵妃给弄死。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南玉清,他站在她身前,身形挺拔高大,最为关键的是,如今整个朝中,还能制衡静贵妃跟太师府的人也只有这位玉清世子了。
苏招娣心中想着该如何才能让这位世子殿下帮她,却听他在耳边轻声问到。
“害怕了?”
苏招娣朝他看过去,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小心的点头,嘀咕道。
“我真的很冤枉,钟小姐死了,我就因为当时没跟众人在一起就要被怀疑,那……当时这府中丫鬟小厮,还有别的夫人小姐带来的下人,不在里面的人也很多吧?那不是每个人都有嫌疑?为什么偏偏会只怀疑我。”
她虽然在小声嘀咕,在场的人却都觉得非常有道理,南奕霖点头道。
“阮二小姐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当时不在场的人都有嫌疑,那外厅这些男人们也是该查查的。”
一些官员闻言,全都神色一凛,如此说来,岂不是他们也都要招惹上贵妃了,便立刻有人道。
“我们是男子,不能去后堂,那湖在后院之中,男子如何能谋害?”
南奕霖道,“老爷去不了,还不能指使自家丫鬟去吗?”
成郡王跟郡王妃听着南奕霖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但却绝对不能顺着他的话说,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凶手”,为了消除贵妃娘娘跟太师府的怒气。
可若是众人都有嫌疑,那这个“凶手”可就不好找了,毕竟若是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那他们势必会一起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成郡王道,“我家小姨子一向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绝对不可能跟前厅之人有牵扯,若是遭人谋害,那一定是这次后堂这些人,前厅的同僚们都不曾见过她,何来谋害一说?”
郡王妃也说道,“是,这凶手范围还是要锁定在后堂的官眷身上,可怜了我家妹妹,怎么就遭人暗害了呢?”
在场一些官员很不喜这些女人们的内斗,此时见郡王妃口口声声的还在说暗害,便有人忍不住说道。
“郡王妃还是甚言吧,如今事情来龙去脉皆不可知,仵作本也验过就是溺水,既然你们不信,那就再调查,但也不能排除失足落水。”
说话的是一位老大人,在朝中地位并不比镇北将军叶将军低,被他如此说,郡王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直在抹眼泪,看起来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