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棉衣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张氏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谁稀罕你这破玩意,拿走!”
文玉湘抿了抿嘴,“奶奶,这衣裳料子和棉花都是上好,穿着既暖和又舒服,你和爷爷年轻时候受累,天一冷腿脚不方便,要注意不要冻着了。”
文家业看着三房的孙女,突然想起往事,叹了口气,“湘儿,你真的像你娘,既勤快又孝顺,从前你爹娘在时,我和你奶奶省心的很,现在……唉。”
文玉湘道:“爷爷,自从爹娘没了,我和弟弟妹妹也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后来六婶告诉我们,好好活着,爹娘在天上看着我们。若是爹娘在天有灵,见爷爷这么想念他们,也会觉得内疚的,咱们文家日子越来越好,爷爷奶奶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文家业点点头,“你这个丫头现在可真是会说话了。”
张氏还是拉着一张脸,但是却没再说把东西拿走的话了。
文玉湘又道:“冬至前,五叔给家里来信,讲了许多路上的趣事,读书就是好,五叔以后肯定跟六叔一样厉害!”
张氏猛地抬头看她,“老五来信了?怎么只给你们这些小辈,把我们当爹娘的放在何处了?!”
文玉湘愣了一下,“信送到老宅,有两封,一封是给我们的,一封是给爷爷奶奶的,玉宏早就送过来了,奶奶你们没有看到吗?”
“连个影儿都没瞧到!”张氏气的一拍大腿,“怎么回事,是不是二小子把信丢了,这个王八犊子,就没做过靠谱的事儿,你把他喊来,我好好问问他!”
张氏大发雷霆,文玉湘不相信弟弟会弄丢信,就在这个时候,文家业开口道:“行了吧,反正就是保平安,知道他没事就好了,真找到信也都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张氏气哄哄的道:“起码做个念想,总不能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没了吧。”
“厢房有一堆老五练字留下的草纸,你去拿来放在枕头下面,看看晚上睡着会不会做梦梦到他。”文家业瞪眼道。
提到这个张氏更是来气,“那些草纸本来我都好好收到箱子里的,不知道谁把箱子弄开,里面的纸都让老大媳妇引火烧了,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还没死就要造反啊!”
文家业手一顿,脸色转阴沉,但却没说话。
晚些时候,文玉湘告别爷爷奶奶,往外走时,就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陈氏倚在门口处,盯着她的眼神比雪还冰冷。
文玉湘心里一突,打了个冷战,转身赶紧走开了。
屋里,张氏还在叨叨刚才的事情,“这二小子现在可是狂了,他五叔的信都敢留下,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天生反骨!”
文家业看了她一眼,“二小子把信送过来了,被老大媳妇给烧了,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