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火锅吃完,每个人的头上都冒汗了,一顿饭吃完,通体舒泰。
午后,消食完,苏冬青去了铺子,看过账目,这阵子生意不错,随口问了两句。
伙计回道,青墨斋承认“初莲”并非他家的新墨,之前是个误会,还告诉了那些人到这里来买,所以最近生意火爆,供不应求。
听罢,苏冬青陷入沉思,到嘴里的肉又给打的吐出来,不知道青墨斋那些人心里作何感想。
见识过俞家人的嘴脸,苏冬青只觉得一个词用来形容他们最为贴切,那就是——自作自受。
心腹大患解决,苏冬青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就想着就热打铁,研制几份新墨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雪格外多,几乎半个月都没有停,郊外因为人少些,清理的慢些,雪深的地方没过了膝盖。
头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满城欢喜,现在影响出行,明显多了些抱怨。还有很多老人一脸担忧,雪这样下个不停,可就是天灾了,天寒地冻,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并非是他们杞人忧天,很快一个清晨街头就有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有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在一户人家门口被冻死了。
那户人家让人拖走尸体,不停的破口大骂,“呸,真是晦气,这些乞丐哪里死不好,非死在我家门口,真是倒霉!”
一边骂着,一边呵斥家丁将城里的差役喊来,官差将尸体运回衙门,然后审问这家人做记录。
这户男主人明显有些不耐烦,嘟囔道:“大人,他们是自己冻死的,关我们什么事儿,不用这么麻烦吧,不过是两个乞丐,平时看着他们脏兮兮的就恶心,死了反倒干净。”
听到这话,那官差皱眉道:“人命关天,乞丐的命也是命,你的命也是命,在衙门眼中都是一样的,仵作证明他们确实是冻死的,才能排除被害的可能。”
见官差语气严厉起来,那人才不敢再废话,不情愿的回答官差各种问话。
苏冬青站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甚是复杂。
所谓新墨,就是在原来墨的基础上,变换一下药材和模具,原来的流程并没有改变,所以不算什么难事,几天就搞定了。
这些日子,文天佑和陆景等人依旧没有回来,这让苏冬青有些坐卧不安。
从前文天佑也经常在外忙碌,但是每次都同她说一声,即便不知道男人到底去做了什么,倒也心安,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提前告知一声。
难道是离开的太突然,导致没有办法同她说?
就在苏冬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梁州那边来信了,这次送信是个镖局的人,叫王老七。
听他说,镖局早该在半个月前就到的,路上积雪难行,赶路艰难,好几次露宿野外,他们好几个兄弟差点没了,到了京城,一个个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