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历史上都没有的大周朝,苏冬青了解的并不多,除了原主有限的记忆,她去书肆找过,只可惜得到有用的东西不太多。柳山县只是梁州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这里所见所闻并不能代表大周的全部。
柳山县卖的糖分上中下三品,价格迥异,但是在苏冬青眼中,三种质量都不如意,所以自己买回来糖重新按照古法熬制退色。这么做只是想让口感更好,并没有想其他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李慕阳说家里做些生意,这话是真客气了,李家发家较早,是梁州首富。不但在梁州有大片产业,还在岭南一带有大片的土地,专门种甘蔗,然后制糖,现在大半个大周朝的百姓吃的糖,几乎都是产自李家。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过日子必不可少的东西,糖也不例外,卖糖所得占了李家每年收成的一半还多,所以有多重视可想而知。李家制糖一直致力于去除杂质和提高产量,这么多年对于脱色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而知李慕阳见到晶莹剔透的白糖时是多么的震惊。
得知这糖并不是意外所得,而是有人熬制出来,李慕阳立刻决定上门探个究竟,不但是想要得到脱色的方子,更要防止这个制糖方法泄露,对李家造成威胁。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才第一次见面,他就礼貌而又矜持的提出来的买方子。
听他说完,苏冬青的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一个需要银子,一个需要改进的工艺,这本来就是个各取所需的交易!
苏冬青一点头,李慕阳心里不由得松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更真挚了几分,“那接下来就要麻烦了。”
苏冬青之所以会用古法制糖,纯碎是个意外,前世她往大山里跑,收集关于印染的信息。有时要在那里住下,短则数日,多则数月,不可避免的学到了当地人的一些生活中的手艺,这个土法制糖便是其中之一。
前世科技发达,许多东西都是机械化,制糖也不例外,但是大山里的人还保持着手工熬制的习惯,苏冬青本来是觉得新奇才学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苏冬青原本想好了自己会这种法子制糖的借口,可是李慕阳从始至终都没有问,她也乐得轻省,要知道编瞎话也是很费脑子的。
“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契书签了怎么样?”以免夜长梦多,这事李慕阳已经上了心,自然想要趁热打铁,“这方子对夫人来说可能只是个改善口感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则非常重要,这么仓促,还请体谅。”
这人从刚才闲话一下变成了这幅谈生意的模样,这个过度丝毫没有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苏冬青依言点头。吃一堑长一智,染布的事情让她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与其让人惦记,不如痛快的交易,省得给自己添麻烦。
“这个方子是夫人所有,我们虽然相熟,可也不能亏待夫人,我们李家用三千两银子买下方子,这个价格夫人觉得如何?”李慕阳一副好商量的口气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