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得到一定伴随着失去,就看你如何权衡这件事的利弊关系。你想想看,你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再想想看值不值得你这么做。行了,我挂电话了,你好好考虑吧。”
电话挂断后,傅约翰见夏晚橙含笑看着他,便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傅昉要是真打了这通电话,但提出的条件是要雷空帮忙释放林岚,你要如何?”
“你现在在傅昉手里吗?傅昉的诉求重要吗?她如何跟雷空提条件是她的事,又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无关。说不定雷空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还真能帮她成全这个心愿。”
“我看不尽然吧。您真的这样想吗?我看您是本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态度在观望吧。您现在把傅昉推出去的目的是什么?想试探试探雷空的态度?还是想见识一下柏海稽查局的办事效率,或者……”
傅约翰欣赏地看着她,问说:“或者如何?”
“或者您是觉得傅昉碍手碍脚地拖累您,所以想干脆借此机会把她送入监狱跟她母亲作伴?”
傅约翰重重故障,只道:“不愧是夏晚橙啊!真不愧是夏晚橙啊!傅昉要有你一半的机灵,我也舍不得放弃她。可惜她不争气啊,别说建立一番自己的基业了,就是连叶琦琳那么个破烂货都解决不了。这连个男人都拴不住的女儿,我还留着她做什么呢?”
夏晚橙正待讥讽两句,却感觉腹部传来难以描述的感觉。
紧跟着,一股疼痛由腹部席卷全身,不夸张地说,就这一下,就让夏晚橙后背瞬间湿透。而这个情形在旁人看来,就是她脸色一线变得苍白,随即额头就有汗珠溢出。
傅约翰刚张口问了句:“你怎么了?”随即便反应过来道:“你不是要生了吧?”
夏晚橙实在无力回答他话。她此刻只能紧紧抿着唇,死死咬着后槽牙还适应这还在延绵的痛感。
傅约翰用余光看着手表,视野却盯着夏晚橙抓在窗沿上骨节泛白的手。他让司机慢慢把车子停下,同时打开所有车窗给夏晚橙透气。
不久之后,夏晚橙突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抓在探视窗窗沿的手也慢慢松开。
傅约翰看了眼时间,跟她说:“一分二十秒。你这次疼了大概一分二十秒左右。”
傅约翰很专业地说:“如果你的疼痛有规律地在进行,那你就是在宫缩,这也说明你确实即将临产。我可不想在逃亡的路上还要帮人接生且照顾婴儿。所以,我也希望雷空能赶紧凑到钱把你接回去。孩子嘛,还是该平平安安地,在全家的瞩目下,在安全的地方出生。”
对于夏晚橙来说,这疼痛的一分多钟简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她在疼痛减缓后,心里依旧忐忑个不停。她小心地压抑住呼吸,生怕下一次疼痛会在不经意的瞬间再度来临。
她满心都在祈祷,说孩子啊,现在真不是适合出生的时候。要不你再等等,等妈妈到达安全的的地方……
然而,又一阵疼痛袭来,彻底让夏晚橙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