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记者说你们好事将近。”
“吃醋了吗?”
“一点点。”
雷空笑,“只有一点点吗?”
叶琦琳含羞想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这就在这时,雷空身后响起了一个试探的声音:
“雷总?”
直到雷空转过身来,江篪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一个娇小的女人。
可怜见的,这拍卖行刚结束雷空就没了身影,他捧着到手的天价冠冕左找右找,生怕自己今天这钱打了水漂,谁知道雷空在这和人打情骂俏呢。
雷空微微咳嗽了一声,说:“没记错的话,雅风集团的江总?”
说着,雷空边看向他手上的礼盒,笑说:“原来是江总拍走我太太的遗物。您可真是一片善心。”
江篪心疼地滴血,面上还是苦笑着把礼盒打开,说:“您太太的这顶冠冕,当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这下叶琦琳终于近距离地看到了这顶冠冕。它在如此晦暗的光线下依旧我行我素地闪耀着,根本不像雷空说得那样随便平凡。
“雷空!”
突然就,附近又多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穿着浅紫色礼裙的女人拖着裙摆快速走来,面上很不高兴地说:“你就这样擅自处理夏晚橙的东西吗?”
雷空转过身去,原本掺在眼角眉梢的笑意瞬间消失干净,他沉着声音道:“好久不见了,二姐!”
“不敢当!”
夏午橘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从雷空江篪面上划过,最后落到叶琦琳眼里,然后再别开。
“夏小姐这话说得有意思,这冠冕又没写夏晚橙名字,雷空凭什么不能处理?”
叶琦琳循着说话的声音看去,见傅昉也提着裙摆走过来。一时间,这个昏暗的角落变得热闹非凡。
刚一靠近,傅昉就挽住了雷空的胳膊,亲密地依偎着她,但眼神却看着夏午橘,说:“您要这么舍不得夏晚橙的东西,刚才就该把它拍下来带回去。既然刚才没舍得花钱,现在又干嘛管这个闲事?”
江篪没预料到眼下的情况,一时僵在当场。他只看着三个女人在他面前形成对峙之势,而作为风暴中心的雷空,又看不出来比较偏向哪一边。
“哟,叶小姐也在这呢?怎么穿上志愿者的衣服了?”
叶琦琳轻声道:“学校安排的任务。”
“差点忘了叶小姐来柏海的任务是读书来着,你这天天购物shopping下午茶的,还静得下心去读书吗?”
夏午橘才不想掺和面前的破事,她只跟雷空说:“希望你下次再要处理夏晚橙的东西,可以提前知会我们一声。”
见夏午橘要走,雷空突然道:“只不过一顶寻常的冠冕,值不得二姐为此大动肝火。”
雷空手下一滑,把这顶冠冕戴在了叶琦琳头上,而后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收回来。可我放在家里也没用,干脆就送给更适合的人。”
叶琦琳心跳如雷的当下,只觉得附近的数道目光生戳进自己脸上的皮肉里,可这种体验很微妙,竟让她不自觉地昂首挺胸起来。
雷空道:“江先生,多谢你的美意,回头我把拍卖的钱如数返给你。”
“好说……”
江篪一句完整话未说出,就见傅昉一把扯下了叶琦琳头上的冠冕,颇有些蛮横道:“你说什么?你要把它送给谁?”
夏午橘失笑了一声,说道:“你想送谁是你的自由,我只希望你把我妹妹的名字从内侧抹去。”
夏午橘不屑的眼神从傅昉和叶琦琳脸上扫过,只道:“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配得上sapphire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