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雷空只平静地回答了一句:“我们还要等稽查局的调查结果。”
“卢霁知道她母亲做了什么吗?她母亲替她担下了所有罪名,以同归于尽的方式铲除了廖含巧。从此,卢霁就是卢阔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她能继承卢阔全部的遗产。”
“我小姨还在抢救。”
“邵度说,她喝下了整整一瓶满剂量的农药。”
“医生还在抢救,会有奇迹发生。”
夏晚橙注视着雷空的眼睛,淡淡地摇了摇头。
“你在骗自己,你知道的,不会有奇迹发生。”
……
陈盏没有在手术台上死亡,也没有就此清醒过来。她陷入严重的昏迷状态,能不能苏醒,全看天意。
陈盈在知道这事的24小时内,就从海外飞奔回来。
夏晚橙见她痛哭流涕地拉住院长的手,凄凄厉厉祈求她一定要救自己的妹妹。
这在夏晚橙印象里,还是第一次见向来目中无人的陈盈这样失态。
雷空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海内外调集了所有权威专家为陈盏会诊,但情况依旧不好。那些会说话的,只一遍遍重复让陈盈相信天意。比较耿直的,就直接让准备陈盏的后事。
陈盈在陈盏病床前守了一天一夜,途中做了个梦,说梦见陈盏哭着跟她说,说要见女儿。
于是陈盈阔步昂首地冲去稽查局,要求放人。
面对横冲直撞的陈盈,稽查局的态度只同样蛮横,说案子还没侦破,不能让嫌疑人离开。
于是,陈盈在稽查局,在众目睽睽下,大哭起来。
这事到了最后,还是雷霆出马,找遍了柏海能管事的领导,最后允许卢霁在稽查员的陪同下去病房探望陈盏。
那日,夏晚橙推着她藏在楼梯间门后,听卢霁在病房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哭。夏早柑于心不忍,偷偷地用手绢擦去眼泪,说:“也是可怜。”
夏晚橙神色平静道:“受她们连累死亡的,也是活生生两条人命。”
“当时妈妈因为车祸离世时,你比卢霁年纪还小。”
夏早柑握住她的肩,“你从医院赶到学校时,妈妈已经送进了太平间。听闻了事情经过的你,只把午橘扑倒在地说是因为她的原因妈妈才出了车祸,说是她害得你没了妈妈。你那时就一遍遍地逼问她,问车祸死得人为什么是她?”
夏晚橙闭上眼,听夏早柑说道:“那天晚上,要不是值班医生发现得及时,你二姐就从医院楼顶跳了下去。”
见夏晚橙从眼角淌出一行清泪,夏早柑急忙打住了这个话题,改口说道:“无论如何,失去妈妈的孩子,总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