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琬瑜紧紧抿着嘴,委屈仇恨和难堪的目光一直交杂在夏晚橙身上。
这个时候,来接他们的车子到了。
雷空冲着徐行之和孟琬瑜微微颔首,客气道:“徐先生,孟小姐,回见了。”
然后他躬身抱起夏晚橙,仔细地叮嘱:“你把脑袋藏好,别被雨淋到了。”
“只是一点点雨而已。”
“那一会儿见到大姐,我什么事情都跟她说了。”
这话落下,夏晚橙不甘愿地把整张脸埋到雷空怀里。
徐行之看着他们钻进车厢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的孟琬瑜,说:“你穿这身礼服,很美。”
“GD的高定限量,哪怕是只猪穿在身上,也是美的吧?”
徐行之笑起来,说:“GD的公关可不会把他们的裙子卖给一头猪。”
察觉到孟琬瑜的敏感情绪,徐行之便安慰道:“回头GD会送条同季同系列的裙子给她,这条裙子你就留下吧,你穿着好看。”
孟琬瑜惊喜地抬眼,又惶恐又期待地问:真的吗?
……
“我们婚礼……我能邀请徐先生来做伴郎吗?”
夏晚橙从头痛的感觉中清醒,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脑袋里的神经又告诉她没有在幻听。
“你觉得他会答应?”
对此,雷空异常笃定地说:“会。”
夏晚橙把头面向窗外,淡淡地说:“随便你。”
“那你呢?你想邀请傅昉来做伴娘吗?”
夏晚橙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笑着说:“恐怕我需要邀请的伴娘不止傅昉小姐一位吧?”
雷空笑哈哈地伸手来抱她,说:“开玩笑的嘛,干嘛生气呢?”
“我没有。”
“你嘴撅得都能挂茶壶了,还没生气呢?”
夏晚橙嫌弃地拨开他的脸,认真道:“一会儿见到我大姐可别瞎说话!”
“遵命!”
轮椅才进医院,夏晚橙迎面就撞上了步履匆匆的邵度和小王。
邵度看见她有些吃惊,问:“你不住院吗?这是从哪回来?”
夏晚橙将要回答,就见邵度把目光定在雷空脸上,着急地问:“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
意识到眼前稽查员紧张焦躁的情绪,雷空也正色起来,问:“有什么事?”
邵度往楼上指了指,说:“陈盏是你小姨吧?她正在楼上抢救,我们刚刚送她过来!”
夏晚橙一听这话,整个人挺起了身子,扯得后背滋滋做疼。
她问:“怎么回事?”
邵度左右看了看,强制接过夏晚橙的轮椅,把她推到了角落。
他跟一起过来的雷空说:“还是之前那件案子。我们通过搜集到的证据,逐渐把嫌疑人目标锁定在了卢霁身上,这事你也知道。”
见雷空点了点头,邵度又说:“就在我们准备起诉的时候,卢霁的母亲,也就是陈盏突然来找我们自首,说伤害廖含巧的凶手是她,是她故意推倒廖含巧,导致她腹中孩子的死亡。”
夏晚橙不可置信地出声:“陈盏,去自首了?”
“在廖含巧的供述里,当时是卢霁最为主要人把她推到在地,并且用脚狠踩了她的腹部。对于当时同样在现场的陈盏,廖含巧只说,起码在她清醒的时候,陈盏并未对她做过什么。”
夏晚橙问:“你们找到了什么证据?”
“根据廖含巧的供述,我们在垃圾场找到了被烧过的,属于廖含巧的衣服。我们确实在上面找到了廖含巧的血迹,以及属于卢霁的指纹和脚印。但是陈盏自首之后,我们就要重新调查。”
说到这,一个步履匆匆的护士小跑过来,大叫:“廖含巧的家人在哪?”
见邵度高举起手,小护士忙说:“你们送来抢救的病人廖含巧,因多出动脉破裂导致大出血,现因抢救无效死亡。”
夏晚橙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她迟疑地问:“谁抢救无效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