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到了,你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她手里紧紧抓住廖含巧的手,感受到她拼尽全力的求生意志。
“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救护车已经到门口了,马上,马上……”
眼看廖含巧呼吸越来越虚弱,一时只有出气没进气,夏晚橙一身都被冷汗浸透。她拼命地狠掐廖含巧的人中,不断给她搓热手脚。可是看着清透整张床单的鲜血,夏晚橙还是觉得很绝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赶过来的急救人员撞开门把廖含巧抬上了担架。
夏晚橙着急地跟着医护人员离开。在将将要出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陈盏和廖含巧,见她们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角落,眼神木讷,姿态僵硬,好似两尊没有眼睛的雕像一般。
上了救护车,医护人员刚把生命检测仪连接到廖含巧身上时,就发出一声叹息,说:“太晚了。”
夏晚橙一颗心坠落到黑暗阴冷的谷底,她恳求地说:“请你们救救她,她还年轻!”
夏晚橙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可显示在仪器上的生命特征都不容乐观。这会儿的廖含巧,心脏骤停,血压也低到了骇人的地步。
医生跟夏晚橙说:“孩子没办法了,大人也是凶多吉少。”
救护车行进到半路的时候,廖含巧已经彻底晕厥过去,救护车里当下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整个心点图拉成了一条直线。
夏晚橙整个人脑子空白,只能机械地看着医护人员进行抢救的工作。
车子刚到医院,廖含巧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夏晚橙被医生隔挡在门口,不让她再往前靠近一步。
夏晚橙浑身都沾满了廖含巧的鲜血,就那样直愣愣地站在手术室门口,让所有经过她的人都不由绕道走。
许久,才有一位年轻的医生过来同她说话,问:“小姐,你没事吧?”
夏晚橙如梦初醒,忙跟他借了手机给雷空打电话。
tony接起雷空的电话,提醒夏晚橙雷空正在开会。
“我……”
夏晚橙声音颤抖个不停,“我有很要紧的事找他。”
认识夏晚橙这么些日子以来,tony还是第一次遇见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时也不敢耽搁,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在几十位高层和股东的注视下向着雷空走去。
他把手机递到雷空手里,随即伏在他耳边小声道:
“夫人很着急。”
和tony的反应一样,雷空当下就诧异异常。他勉力维持住上位者的庄严,只冷静地吩咐:“休息十分钟。”
刚接起电话,雷空就听到夏晚橙颤抖的声音。
只这一瞬间,雷空就感受到当时在异国他乡听闻夏晚橙出了车祸消息时,整个心被紧紧攥住的感觉。
雷空快步走出会议室,冷静地同夏晚橙说:“你别急,天塌下来有我。现在,你冷静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