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eal至此一言不发,把夏晚橙送去医院就离开了。只是在走之前,又把这辆车的车钥匙塞在了她手里。
夏晚橙望着他安静走入黑夜的身影,眼泪不争气地又掉了下来。
没错,她夏晚橙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她演得了一时演不了一世,像Micheal医生这样的人,还是早早认清楚她的秉性以后离她远远的为好。
徐行之在第二天来到医院的时候,夏晚橙正在哄夏早柑吃饭。
夏早柑神情冷淡,目光涣散,像是完全听不到夏晚橙的哀求。
夏晚橙端着碗,眼泪从脸颊不断滚落,几乎要和本来就粘稠的粥混在一起。
“我求你了,多少吃点吧。”
夏晚橙哭得碗都端不稳,只能让夏午橘接手。夏午橘接过去,唯一的办法还是边哭边哀求。
徐行之看夏晚橙这双眼通红,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样子,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麻烦你给我送衣服过来。”
徐行之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问:“你吃了东西没?”
夏晚橙摇摇头,“没胃口。”
徐行之还待说什么,就见医生过来跟夏晚橙说,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可以让夏早柑回家休息。
夏早柑在里头听到这话,终于出声:“我要回家。”
“你回哪个家?”夏午橘眉头一皱,“你要再敢去找贺弘开,除非从我尸体上碾过去!”
“昨夜……”夏早柑眼泪滑落,“昨夜只是意外。”
夏午橘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恼怒出声:“昨晚是意外,之前呢?我要是知道他之前就打过你,他坟头早就长草了,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地活着?”
“只有那么一次,他喝醉了,不知情的。他跟我保证过以后不会了。”
“那是他之前戒了酒。现在又开始喝就又出事。”夏午橘严肃道:“我已经让律师在拟离婚协议,你们赶紧分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道!”
夏早柑喃喃地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夏午橘气得捂住了头,“不离婚还这样过下去,他下次又打你怎么办?”
“他跟我保证过……”
“之前你有孩子,有些话我不好同你说。”夏晚橙突然出声:“之前你住院我给他打电话,好几次都是陌生女人接的。前段时间陆迈不是来医院看你?当晚就被人打进了医院。”
夏晚橙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但有些事情不说开,她担心夏早柑会一直执迷不悟下去。
“贺弘开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在乎你,在乎你们的家。现在梦碎了,你也该醒醒了。”
看着夏早柑的神情,夏晚橙只觉有人拿刀子把她捅个四分五裂也不过如此。这就是她最害怕看到的,夏早柑失望痛苦的神情。
她一直觉得她努力的意义,就是不让自己在乎的人受伤难过。为此,她受什么委屈吃什么苦都可以,她做什么都可以。
可她还是没有保护好夏早柑。
夏晚橙眼泪簌簌地掉,可还是出口:“临枫路的房子打扫好了,我们搬过去住,那才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