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禹洲也是在义父留给他的信中得到这个消息的,父母双亡。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父母是因为什么事情去世,竭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为的就是再见到沈老将军的时候,让它来一次爆发。
自己走了这么多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纵然自己的义父是摄政王,也不可能把这里的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
如果要想知道的更详细,就只有从这些亲人的嘴里得知了。
坐在雕花椅子上,孟禹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里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他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父母的气息。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孟禹洲的心也提了起来,当他看到那个神经紧张的老人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外祖父,”刚说的这三个字,孟禹洲就跪在了这个老人的面前,泣不成声。
亲情是剪不断的,血浓于水,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孟禹洲的记忆里,是有这个老人的,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可他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一直很喜爱自己的外祖父!
看到孟禹洲的那一刹那,沈老将军所有的怀疑都被打破,这个孩子虽然长大了很多,可他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就是孟仲尝的孩子!
他的眉眼像极了沈瑜,这不就是自己的大外甥吗!
看到沈老将军这一副表情,沈至清心想,这也不用求证什么了,眼前的人肯定就是孟禹洲,只是,那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又经历了什么?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祖父,你不要激动,先让这个,这个谁先起来吧?”沈至清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孟禹洲了。
自己并没有和孟禹洲见过面,他小时候是生活在皇宫里的,所以对于这个大表哥,他也只是听说过,却没有真正的见过。
“洲儿,快点起来!”
这一声苍老的声音,让孟禹洲的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小时候祖父就是这么叫他的,那个时候,她就喜欢坐在祖父的大腿上,摸着他冰冷的铠甲,由于对自己特别宠爱,他还玩过祖父上战场时用的长矛。
所有的记忆都出现在脑海,孟禹洲抱着沈老将军的腿就哭了起来。
“祖父,洲儿不孝,洲儿这个时候才过来看望你,洲儿对不起你!”
沈至清好不容易才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后面的丫鬟赶紧端过来的茶水,沈老将军平复完心情以后,这才沉声问道,“孩子,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
孟禹洲哽咽着说:“祖父,那个时候洲儿小,不懂事,只顾着看前面的稀罕玩意儿,就和母亲走失,可能就是一转身的功夫,我再一回头,就看不到他们了!”
到了这个时候,孟禹洲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显然,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噩梦,也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凄凉的站在那棵大树底下,等着亲人来找自己。
沈老将军听完以后,心中一阵刺痛,那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突然之间,面前一个亲人也没有,该有多无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