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斋匆匆忙忙跑回去为了把在如意苑里的所见所闻说给孟灵犀听,路过往南阁来北阁路上必经的紫竹林时,玉斋隐隐约约听见有两个人起了争执,一男一女,那个女的声音有些耳熟,玉斋笃定她听过,但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玉斋没多想,正准备离开往樊思苑去。但是走了没几步,却听见一声清楚的“孟灵犀”,这叫玉斋停在了原地。好奇趋势,又加上那一声“孟灵犀”做不了假,玉斋便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想听一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和孟灵犀有关系。
原来,那两个人一个是南阁的沈別鹯,一个是温可盈。玉斋没见过沈別鹯,只和温可盈有一面之缘,记不得声音也是情理之中。
玉斋听了会,大抵是明白他们在吵什么。是沈別鹯怒气冲冲地要去找孟灵犀算账,而温可盈在阻拦。虽然玉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并没有明说,但是就凭沈別鹯语气里的怒意,玉斋就隐隐约约觉得大事不妙了,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情和孟灵犀说。
玉斋这样想着,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玉斋刚走,沈別鹯和温可盈也从紫竹林里走了出来。温可盈着急去牵住沈別鹯,但是沈別鹯总是能轻易躲开温可盈伸过来的手。于是就形成了一个沈別鹯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温可盈在后面匆匆忙忙地追的局面。
“沈別鹯你别冲动啊!你现在确定是灵犀说出去的吗?”温可盈使劲想拉住沈別鹯,但是沈別鹯总能只让她碰到衣角却空手而归,“沈別鹯!你别太冲动,如果真的是灵犀说出去的,你找到了证据再去找她也不晚吧!”
“温可盈!”沈別鹯转身回去,定定站在原地,他抬手推了推温可盈,让温可盈踉跄了几步又正好和他保持了距离,“这件事情总共也就四个人知道:你、我、孟灵犀,还有她那个奴婢什么斋。我怎么会自己说出去然后给自己挖个坑跳吗?既然你老是说不是孟灵犀,那就是你说出去的咯?”
“不是我啊!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是我也有分寸,这件事情不能乱说,我怎么会讲出去?”温可盈一听沈別鹯那番话,便立马摇摇头,否认道。
“好,既然不是我也不是你。那你说说看,到底啊谁?还不是只有孟灵犀?”沈別鹯握紧了拳头,眼里带着怒意,“庶女就是庶女,一点都不守信用!根本就不考虑后果!亏我当时还觉得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看来是我沈別鹯看走了眼!”
“可是我还是觉得灵犀不是这样的人……说不定是她的婢女干的呢……”温可盈轻飘飘地问道,但却被沈別鹯一口否认了。
“怎么可能!一个丫鬟,没有主子的吩咐,敢去做这种事情?而且就算是她丫鬟做的,那她也要负责!她肯定脱不了干系!”沈別鹯已经一口咬定就是孟灵犀干的了。
原来是沈別鹯喜欢上梨园花旦青衣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被沈策知道了,沈策把他关在了府里,不允许他再和青衣来往。如果再让沈策发现,沈策就说,要把沈別鹯从沈府里踢出去,从此和沈府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