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清把孟禹泽扶回了房里,又担心把孟灵犀抱回房里会将她惊醒,就找了件大袄给她盖上后,才撑着伞往濯玉苑回去。
等到孟灵犀醒来的时候,望了一圈没看见孟禹泽身影,一起身抖落了大袄也顾不来,心下不由一阵慌乱,往内屋小跑去。
心里着急喊着孟禹泽名字时,才听见孟禹泽一口惺忪刚睡醒的嗓音从内屋传来,道:“阿姐我在内屋。”
孟灵犀才松了口气,问他缘由,孟禹泽说起沈至清来过,孟灵犀才放下心来,回屋里又昏睡过去。
……
三日后,大雪初霁,孟灵犀的风寒也好了八九分。
风雪交加四日才晴朗起来,孟灵犀昨夜睡得不好,清早主仆在堂前一片扫着雪,也闲聊起来。
“姑娘,昨天半夜里好像就晴了,一晴没多久就隐隐听见了几声猫叫。”玉斋一向睡得浅,有什么动静都能听见。
“你别说了,虽然大白天也好想有些吓人。”宝斋举起扫帚吓她,其实是因为宝斋胆子小,不敢听这些东西。
“不是的,南阁九小姐养了只猫,兴许是她的猫也闷了几天,趁着晴了就出来踩踩雪。”春棠是在沈府里长大的,对这些府里的事情,春棠比大家都清楚很多。
“还有这等事?我半夜也醒了,可能早了点,没听见猫叫。”孟灵犀扫着雪,背对着三人,嘴角扬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怎么姑娘也醒过?新榻还不习惯?”宝斋关地问道。
孟灵犀笑了笑,声音有些凉意:“是梦见爹娘了,想念得紧。”
宝斋、玉斋知道这是孟灵犀痛处,便没再多言,春棠见大家都没再说话,也就沉默着继续扫雪。
扫了一会,孟灵犀却忽然丢了扫帚往内屋跑去,紧接着孟灵犀的惊叫声边传了出来。
孟禹泽坐在一旁离内屋近些,听得清楚,这几天下雪足不出户的,已经熟悉了很多,他正想往里面走时,其他三人已经快步走近了内屋。
“姑娘,怎么了!”宝斋一进去,就有些着急的问她。
“出事了,母亲送我的玉簪子不见了。那个簪子,是祖母传给母亲的,母亲很喜欢却一直不舍得戴。搬来樊思苑那天,我还在听然苑见过一次的!可我明明记得我放了回去,怎么就不见了?”孟灵犀十分着急,说话都带了些哭腔。
“表姑娘别着急,画屏姐姐看着人搬的东西,应该是不会丢的,宝斋和玉斋也是仔细的人,更不可能弄丢。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去了哪里?”
春棠再愚笨,也该知道现在她其实很危险,孟灵犀东西不见了,宝斋和玉斋又是一直跟着她的丫鬟,那春棠自己,就成了最有可能拿走玉簪的人,不管是不是孟灵犀设计陷害,都是她都责任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