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华云思早知如此的无奈目光下,薛郎中再次摇头。
“再诊!给本王确认她是否中毒!”萧镜尘仍旧放心不下,再次出口吩咐。
薛郎中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再次将手搭在了同样微皱着眉头的华云思手腕上。
片刻后,薛郎中再次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又十分认真的开口。
“回王爷的话,姑娘她,属实并未中毒!”
“本王知道了。”
这一次,萧镜尘终于没有再质疑薛郎中的话,就连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看某王终于缓和了脸色,华云思轻轻一笑,对着薛郎中道。
“王爷之所以如此担心,是因为一种有着七种颜色的花,我是被那花不小心刺破了手指。”
“七种颜色的花?”薛郎中微微一怔,连忙拱手,“原来如此,颜色鲜艳纷杂者确多为毒物,属下明白了。”
“那,薛郎中可曾见过这种花,又可曾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华云思有此一问,纯属好奇,毕竟,她也曾随父亲习过医术,凡是花草,皆有药性,毒性说到底,也是药性的一种。
而这一次,既然自己并未中毒,那说不定七色花朵还有旁的药性,也说不定?
然而,在她略微期待的眸光之下,薛郎中却是摇了摇头,“恕属下愚钝,见识短浅,还并未见过姑娘口中的七色花朵。”
“原来如此。”
华云思也叹了一声,有些后悔没将那花朵带回来。
“随本王来。”
萧镜尘在旁,看华云思没有什么再要问的了,便将薛郎中唤出房内。
“王爷有何吩咐?”薛郎中小心翼翼道。
萧镜尘答,“方才你说,她心有忧思?”
薛郎中拱手,“是,王爷,姑娘她怕是已经忧思许久了,属下观其脉象,倒是和前几日的王爷有几分相像,属下这就重新给姑娘开几副王爷之前喝的药,只是,王爷应当比属下还要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的这个道理,否则,属下便是开多少药,那也都是治标不治本啊!”
“本王知道了。”
萧镜尘随意摆了摆手,打发了薛郎中,重新回到了房内。
此刻,房间内明月等人也早已识趣的离去,除了刚刚从床上站到了地上的华云思。
“王爷方才可是又为难那郎中了?”华云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她都说了自己没中毒了,他还非要坚持将自己抱回来,更坚持让薛郎中几次三番的给自己诊脉,这不是为难,又是什么?
为难?
萧镜尘的眼神闪了闪,不知何时,他看着她的样子已经从方才的十分担忧又变成了淡淡的担忧和满满的温柔。
并未回答她的话,他反是问道,“这些日子,你究竟为何,忧思过甚。”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神幽暗的看向自己,像是质疑,又像是命令。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华云思心中一跳,尽量掩饰着自己那丝有些莫名其妙的慌乱。
“我……总之不是因为王爷。”
“不是因为本王么?”萧镜尘语气带有一丝阴沉,她分明否认了那个最应该也只应该的可能。
华云思挑眉,“当然。”
呵!果然,是个倔强的女人呢,竟又对自己撒谎。
他一贯,最容不得别人对他撒谎,可现在,这个女人对他撒了谎,他竟是忽然觉得,自己连一丝脾气都没有。
虽然,他也很不高兴。
但,他又不想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