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人财两空,还不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先保存实力,活下来才是最重要,至于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不可能。”宫莫寒环抱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岑氏夫妇,“我宫莫寒再傻,也不可能傻到毫无防备,留贼给我看门吧?”
被人识破了心思,岑父脸色不好看到了极点。
他转身瞥了一眼身后的媒体,事到如今,他只能卑躬屈膝,借助一下媒体的力量了。
扯了一下岑太太,拉着她一起跪了下来,岑夫突然上演了一场苦肉计。
“宫总,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我们岑家如今什么都没了,就这一个吃饭的营生。要是你再不给我们留条活路,恐怕别人见了,也会说你铁石心肠啊……”岑父开始了道德绑架。
“好啊。”宫莫寒突然态度转变,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还没等岑父高兴,他就开口继续说道:“正好宫氏楼底下还守门的,我跟安保部打个招呼,给你预留这个空缺。”
宫莫寒的话一字一顿,媒体都录了个清楚。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造的孽的自己哭着也要往下咽。
岑父没办法,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宫莫寒,你何至于置我于死地啊!”岑父起身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道。
终于提到了这个话题,宫莫寒勾唇笑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那就问问你女儿,为了给她儿子换骨髓,都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在场的媒体都听见。
隔着一个手机屏幕,马上就要登机的岑安溪看见了岑父卑微的在宫莫寒面前乞求一条生路的画面,顺便也看见了宁河岳被告的消息。
更让岑安溪生气的,其实是后者。
她和宁河岳真的整整七年没有联系过了,她嫁人之后,他也从来没打扰过她的生活。
这次如果不是为了给岑安溪报信,宁河岳根本不用丢掉工作,吃上官司。
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岑安溪只能把罪名都扣在宫莫寒头上。
眼下,岑安溪的生活已经彻底变得一团乱麻。
孩子丢了,家没了,父母已经断绝了关系,就连多年前的爱人都变成了这场风波的牺牲品。
低头再次看向了手里的机票,岑安溪突然找不到自己出国的意义了。
她逃出国,不过是害怕宫莫寒对自己下手,不过是想活下来而已。
不过现在,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目光再次回到手机屏幕上,看着宫莫寒那张冷峻的脸庞,她眼底涌出了恨意。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狠了,手段毒辣到超过了岑安溪的想象。
看来这一次,是到了不得不鱼死网破的时候了。
一边想着,岑安溪一边站起了身。
她把手里的机票撕碎了,一抬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转而拎着她那口二十寸的小箱子,走出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