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绣芙正式开业已经好几天了，宫莫寒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任迪非还算安分，并没有找事情。
宫莫寒刚刚结束一个会议，助理跟在身侧陈述接下来几天的工作。
他一边听着一边分神思考周里里生下的那个孩子。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助理的汇报刚好结束，他伸手替宫莫寒推开门。
“宫总，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下去忙了。”
“嗯，把门关上。”宫莫寒淡淡瞥了他一眼，径直抬腿向办公桌走去。
伸手松了松领带，宫莫寒在办公椅上坐下。
桌上推了厚厚一沓文件，都等着宫莫寒过目签字，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
宫莫寒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找到关欣的号码刚准备拨过去，办公室的门却忽然敲响了。
他放在手机屏幕上的手缓缓收回，扬声说了句进。
来人是季律师，他瞅准了宫莫寒会议结束的时间赶过来就是为了告知任迪非的事情。
他拖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额头上浸着一层薄汗，“宫总，我查出来了。”
“什么？”宫莫寒的心思还在关欣心上，难得有些反应慢了半拍。
不过他一向是这种冷冷淡淡的模样，所以季律师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清咳一声，看着宫莫寒的眼神多了一抹迫切，“宫总，我们一直以为任迪非将所有的股份都卖给了云小姐，但是我刚刚查出他只给了百分之四。”
百分之一的股份听起来有些少，但是宫氏集团的百分之一的股份折算成现金，数目还是很吓人的。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说，云锦绣手中占有的股份越多她在宫氏集团的话语权就越大。
宫莫寒倒是没有预料到任迪非还留了一手，他眸中浮现一抹沉思，食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另外百分之四现在在哪儿？”他说着，视线缓缓落在季律师身上。
上次云锦绣联手陆渊将百分之十的股份抛售了出去，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收回来。
季律师早就猜到宫莫寒有此一问，所以他早就调查清楚了，“股份还在云小姐手中。”
宫莫寒闻言没有说话，他身后是半开的窗子。
窗外忽然吹起了一阵风，桌上的纸质文件发出簌簌声响，下一秒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了下去。
“我知道了。”宫莫寒轻声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季律师忽然觉得有些后背发麻，他看了一眼宫莫寒，斟酌片刻，开口道：“那我继续盯着任迪非？”
“沈芙和陆渊？”宫莫寒没有应这句话，反而转移了话题。
季律师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他轻轻摇头，“查不出来。要不就是陆渊处理得太好，要不他们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学长和学妹关系，并没有太多其他牵涉。”
他已经动用了所有的人脉资源，甚至还跑了一趟两人曾经就读的大学，但就是查不出来任何异样。
宫莫寒闻言，眉头微皱。
他参加绣芙开业仪式那天也没发现两人有什么其他互动，但陆渊出现已经是最大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