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绑走了都还美滋滋的,这小蠢货!
年纪长了,智商怎么一点没长。
他都怕以后楚星澜不到四十就老年痴呆。
到时候随便别人拿一个什么好吃的,可能是个糖葫芦楚星澜都能跟着人家走。这小笨蛋。
一手扯着楚星澜越过长廊,两人预备从后院走。
谁知在路过花园的时候,他们竟然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楚星澜:“啧,冤家路窄噢。”
是周启南哦。
枫城少花,能养得活花的多半都是富贵人家。
恰好周家就挺富贵。
前段时间周启南刚从朋友那里弄来了一株昙花,据说花开的时候极为好看。这两日花苞渐大,应该就快要开了。
但奈何昙花娇贵,只在夜里短暂开放,要是不抓准机会,根本就看不到。
周启南连着两三天都蹲在花园里等花开,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点要开花的苗头,结果抬头就看到了自己刚抓来的老板娘……
周启南:“……”
是冤家路窄呢,还是冤家路窄呢……
楚星澜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从周府里顺走的包裹。
她伸出一只手跟周启南招了招:“周小爷,赏花呢?”
周启南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很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来……”
人啊,没能喊出。
殷薄煊直接踢起脚边一块石头砸中了转身想要跑的周启南头上。
周启南身体一僵,噗通一声朝前倒了下去。
晕了。
楚星澜秀眉一挑,回头看着殷薄煊道:“弄晕了呀。那这个人,你也要带走吗?”
殷薄煊:“这人重要吗?”
楚星澜:“倒是不太重要。周家的小纨绔。”
“哦。”那就是个废物了。没必要带走。
殷薄煊转身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楚星澜:“但他好像是这次绑架我的主谋。”
本来要走的殷薄煊脚步一停,又退了回去。
他二话不说,把周小爷扛上了肩头。眸底透出了一丝阴暗。
楚星澜一惊:“你要干什么?”
殷薄煊:“教他做人!”
敢绑走他的夫人,得让这小牲口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正义的制裁!
楚星澜噗嗤一笑,打量了一眼殷薄煊肩头的男子,她觉得周小爷接下来一定会很惨了。
殷薄煊在前头带路,楚星澜道:“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殷薄煊:“冯碑帮了点忙。他带我过来的。”
楚星澜问道:“那他也在后门等咱们?”
殷薄煊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当然不是。”
让冯碑等他们干什么?
“他在前面,应该还躲在石狮子那块儿呢。”殷薄煊扛着周启南,换了个肩膀说。
楚星澜:“?”
殷薄煊道:“那画师之前想要偷画你的画像。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你的样貌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入画了。也得给他点教训!”
不是把他丢进周家的院墙里,而是让人在门外空等,已经算是殷薄煊念着冯碑带自己来找人的恩情放他一马了。
楚星澜:“……”
不愧是殷薄煊啊。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是如此的腹黑……
不过她喜欢,嘿嘿嘿。
“那你一会儿要带他到哪儿去?”楚星澜看了一眼周启南说。
殷薄煊:“会有适合他的地方的。”
夜深。
十里枫树林。
周启南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阵冷风吹醒。
他先是抖了一抖,然后才缓缓睁开一双眼睛。
入目之处皆是一片在月色下显得有几分诡秘的红,和两个面对他而坐的身影。
篝火“啪”地一声在寂静的树林里爆出一声脆响。
周启南一激灵,立刻坐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他看着殷薄煊问道。
殷薄煊眸子一眯,提起手中的树枝在空气中狠抽了一下,指着周启南道:“你抢了我的媳妇,还问我是什么人?”
周启南讪讪道:“噢,原来是酒馆的老板啊……”
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脑袋上被砸中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什么时候酒馆老板都有这么好的功夫了……
殷薄煊眯着寒眸盯着周启南道:“你很有胆量,都敢大白天掳人了。”
楚星澜:“可不是么,纨绔大抵都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吧。”
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说。
从坐下来以后她的嘴就没停过!
殷薄煊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很有发言权。那你今天被掳走的时候怎么那么木讷,连叫喊都忘了?”
楚星澜咽了一口唾沫。
也不知道是这酸甜的果脯生津,还是她就是被殷薄煊的语气吓得有些发憷。
横竖他是不敢在殷薄煊教训人的时候再发声了……
殷薄煊这才回头去看着周启南,这个罪魁祸首。
“说,为什么要抓我夫人。”
他审问的姿态一出来,顷刻又叫楚星澜想起了当年两人一起在京都抓人审问时的感觉。
好飒,好威严!
但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完达山一号,这周小爷被审问了以后,反倒是硬气了起来。
周启南双手环胸,盯着殷薄煊反问道:“什么叫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不过是请你夫人去府上做做客。”
楚星澜噗嗤一笑。
好的很好的很。现在都有人敢对殷薄煊凶巴巴了。
殷薄煊薄唇一抿,抓过手边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杈子一捏,啪一声树杈子登时碎成了几片。
周启南:“!!”
殷薄煊:“我这人的脾气和耐心都不太好。我数到三,不开口,这树杈子就是你脖子的下场。明白?”
周启南愣愣地点了点头。
殷薄煊:“三!”
周启南一愣:“你怎么不按正常人的方法数!!”
殷薄煊拧眉看了他一眼,丢开了手里的树杈,下一个目标已经是周启南的脖子了。
周启南顿时抱头说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听说白桐小镇有个大美人。我兄弟恰好要画美人,我就给抓来了,我没动你夫人一根汗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