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把稳婆接了进去,她哪里有那样的好命?早就死在产床上了!”
顾翎歌气不打一处来,从桌子的抽屉底下抽出了一个小人。
小人上赫然写着楚星澜的名字。
不管扎小人这种方法管不管用,但是它至少可以给顾翎歌泄愤。
顾翎歌拔出小人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细针,朝着楚星澜的心口就狠狠地扎了下去,“叫你不死,叫你不死!还生了个遗腹子,有命生下来你也得有命把她养活!”
就国舅府现在的情况,楚星澜都自身难保了吧。
要是府中再出现什么意外,保不齐母子两个都得死在府邸里。
想到这里,顾翎歌的手忽然一顿。
她乍然扭头看着身后的丫鬟道:“你说,咱们要是这时候动上一点手脚,会不会被别人发现?”
丫鬟愣了愣,“小姐想做什么?”
虽然她也看国舅府的人不顺眼,但是国舅府现在可是有里外三层人围着。
小姐就算是想干点什么,怕是也不好行事吧?
顾翎歌的阴毒一笑:“楚星澜他们现在出不来,要是这时候咱们在国舅府外放一把火,将大半个国舅府都给烧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就被烧死在里面了?”
丫鬟的身体一抖,惊愕地看着顾翎歌道:“小姐,这,不妥吧?”
放火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京城里一百多个坊市相连,一旦要是出了意外,那烧毁的可就不止是一个国舅府了。
到时候火势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顾翎歌无所畏惧道:“这有什么?当初楚星澜烧得,我就烧不得了?”
当初楚星澜烧毁白时花筹办诗会的酒楼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
自己哪里就比不上楚星澜了?
楚星澜能做的事情,她顾翎歌也能!
顾翎歌骄傲的说,“现在我爹的权势可是不输国舅府,就算是火势止不住,我爹也自有办法将我保下来!”
区区一个败落的国舅府,她烧就烧了。
还怕楚星澜从火海里跑出来找自己报仇吗?
国舅府从前得罪的人那么多,说不定自己烧了国舅府,还有人在暗地里拍手称快呢!
丫鬟惴惴不安道:“那这件事要告诉大人吗?”
“当然不能说!”顾翎歌一句话否决掉。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心虚。
虽然她知道出事了她爹会保住自己,但这种事情当然还是不要让顾权恩知道的好。
否则爹要是说她胡闹教训她怎么是好?
顾翎歌:“我们自己出府去,把事情办完再回来就行,我看爹爹最近也挺多事情要忙的,咱们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说干就干,顾翎歌站起来就往外走。
丫鬟看了一眼屋外渐暗的天色,紧张道:“小姐,这么晚了,咱们要不还是明天再……”
这么大半夜的,她觉得出门对一个女儿家来说,也太危险了。
顾翎歌回头剜了她一眼,“危险什么,你的胆子就那么小?知不知道什么叫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国舅府边上放一把火也太可惜了。
只要一想到楚星澜到时候抱着孩子在火海里哭嚎的样子,她就忍不地想要先高声欢笑了。
顾权恩刚刚和朝中几个大臣商议完要事回来,而顾翎歌已经趁着夜色,悄悄带着丫鬟溜出了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