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事情没办妥,贵人追究起来,他们这一个寨子里的人都得遭殃。他可不敢冒险。
盗匪头子往囚屋看了一眼,啧,只可惜不能一直留着。
要不然他一定把那个男人治得服服帖帖,让他一辈子都当自己的禁脔。
那滋味,想想都觉得,比当皇帝还要快活啊。
夜里,盗匪头子再次端着一碗药来到囚禁他的屋里。
他不顾琴峥是怎样地扭头反抗,还是将那一碗药尽数灌进了他的嘴里,逼他全部喝下了。
在寨子里被蹂躏了整整两个月。
进去之时,他眼底尚存着些许微光,但如今他的眼中却只剩下死寂的黑暗。漆黑的像是望不到底的无尽深潭。再也起不了任何微澜。
后来的某一天,终于有人再次打开了囚禁他的屋子。
被连续帝喂了那么久的毒药,如今就算是不喝药,他也柔弱得像一个女人,连一个普通的书生都未必能够打得过了。
他们解开了铐在他手脚上的铁链,给他套上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扯来的衣衫。
衣服上散发着一股酸臭的霉味,寻常人就是凑近了闻一下都要呕出来。
可现在的他在这群人眼底就是一个玩物。
一个畜生一样的东西,哪里有的选呢?
带他出来以后,他们有给他的手上缠了绳索。
琴峥一愣,在他毫无预料之时,他们又迅速将他套进了麻袋里!琴峥想要挣扎,出来,肚子上却被人隔着麻袋狠狠地踹了一脚。
“老实点!”
琴峥闷哼了一声,蜷在了麻袋里。
他们将他抬上马车,随车走了约莫一天。他仿佛听到了热闹的人声。但是周围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之后他被人抬了起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验验货吧。”
麻袋口被人解开,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
头上久违的太阳过分刺目,他的眼睛干涩到想要流泪。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到他身边,钳起了他的下巴左右瞟了瞟,“倒是个上等货色。”
乔装成平民的两个盗匪笑了笑:“我们给你的人什么时候差过?”
老鸨点点头。
“模样倒是细致,就是不知道会点什么?”
盗匪哪里清楚,囫囵道:“会不会不重要,回头你给调教一年,不就什么都会了吗?你这边调教人的功夫,可比我们那儿厉害多了!”
老鸨笑了笑,这个夸赞他还是敢受的。
“身契呢?来路清楚吗?”老鸨照常问道。
他们把从琴峥身上搜出来的身契给了对方,老鸨满意地点点头,“一口价,三百两,这个人我买了。”
只用了区区三百两。
他就被人从寨子里送回了西京城的花楼。成了里头的男倌。
起初他也不甘,想要反抗。
横竖这群人是城里的百姓,总不像盗匪那般敢胡来。他被关起来调教以后,也曾肆无忌惮地反抗,最终却惹怒了花楼里的老鸨。
对方端出了他许久未曾喝过的那碗药,叫人缚住他的手脚,要给他强行灌下。
他惊恐地摇头,闻到那些药草的味道他已经浑身胆颤。
“早知道你是个硬骨头,拿群人走之前可给我留下了这幅治你的方子。你不听话,想跑,我这里有的是对付你的法子!”
那些要最终还是被灌下去了。
等他们松开他,琴峥便将那药碗打碎,疯狂地叫到:“你今日恶行,就不怕来日遇上官府,被王法治罪吗!”
“哟,王法?”老鸨扶了下头上的钗子,快活地笑道:“在京城这片儿地方,我已经有好些时日没听过王法这个词了。还真是挺新鲜的。”
琴峥一愣。
老鸨盯着他的眼睛说,“这天下间,县城里有王法。州郡里有王府。皇上跟前儿也有王法。唯独这天子脚下是个灯下黑的地方,没有王法。谁的权势大,谁就是这片地方的主子!”
跟她说王法,那也得有人听她说的王法啊。
真是少年人不知西京城的险恶,还真以为王法能当一切呢?
老鸨恶毒地看着他说:“这世道里,你这样的贱奴,根本就没有提王法的命!”
她说着,一挥手。
旁侧的打手就摁住了他的手臂。
一人摆着他的脑袋,逼着他亲眼看着旁人用通红的烙铁在他的手上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奴”字。
老鸨嘲笑地看着他:“瞧见了么,这就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