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身体不清楚,自以为能强撑下去。这不是执拗是什么?心底要是真的有她的亡夫,在心底记住就行,介怀一个权宜之计的怀抱干什么?”
她要是继续胡来,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脚滑摔下去了!
段沿道:“我不胡来。送她下山以后,我自然不再插手你们的事情。你若是眼下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带她下山,我也决计不在你们面前瞎掺和。”
珊瑚被他驳的哑口无言。
她虽然介怀,但是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办法。
那还能怎么办?
小乙又不在这儿,就只能让段沿带着楚星澜下山回客栈了!
段沿寡情地扫了她一眼,和来时一样把楚星澜抱上就下了山。
山下的客栈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但一些走廊之地依然可以看见好些没彻底冲洗干净的血迹。
上楼之前,珊瑚还看见镖局的人给战战兢兢的老板递过去了一袋银子。
那老板心惊胆颤地收了,之后就钻进了后厢不见人影。
珊瑚抬头对抱着楚星澜的段沿道:“你们镖局出手倒是大方。”
段沿瞥了她一眼,“你又有意见了?”
珊瑚跟上去道:“意见倒是不敢有,不过有些小小的疑惑。一般镖局,走镖一趟其实挣不了多少银子,你的从属下人却是一出手就是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善后之事做的颇为大方。实在少见。”
段沿冷哼道:“我们镖局做的都是大生意。不差这点碎银。天下间的镖局,也不尽然都是穷的。”
他说完就踢开了房门,抱着楚星澜进了屋。
珊瑚的太阳穴跳了跳,在他们面前炫富。
合着水仙不开花,净装蒜呢!
不过好歹人家今天也是帮了楚星澜,珊瑚也就没再怼他,以免再伤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表面和气。
同时珊瑚心底也有些惴惴,毕竟楚星澜今天是算计了人家,还是经自己的手办的事。
她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到时候反倒是自己在段沿面前抬不起头来。
不多久,小乙果然回来了。
路上的逃跑的那些刺客都已经被他伏诛,他是再确认了一遍周围的情况才回来的。
国舅府近来实在是太不安生了。
在回到京都之前,小乙已经半点都不敢大意。
他回来的第一要务就是询问楚星澜的情况,问是否合适现在同她说刺客的情况。得知楚星澜已经昏睡过去以后,只能先将查到的事情放一放,等她醒来再议。
珊瑚看着他道:“能容后再议的事情,有收获?”
小乙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说道:“我们在刺客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珊瑚看着没什么特色的令牌,错愕道:“这种东西京都里成百上千,能证明什么?”
小乙道:“我也觉得这个令牌并无特色,但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挠得人心窝痒痒。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但好歹是个物证,拿回来总是有用的。
经他这么一说,珊瑚也觉得是。
这令牌确实是过分眼熟了。
她从前定然也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因为并不出挑,所以都没记在心上。
小乙道:“等夫人醒来以后,我再将东西拿给她看看,兴许她能有个决断吧。”
珊瑚看了他一眼:“要不暂缓吧,一切等回到国舅府再说。”
夫人都已经昏倒了,明日一早起来铁定也难受。
还不如先回国舅府呢。
他们也快到京都了,也不差这小半日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