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险是险,但一旦成功后的回报却无比可观。
为了这份回报,他们做这件事情,值得。
她必须把吴固手中的粮食给逼出来。
傅见寒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想不出解决灾情的办法头疼。
想出办法了还是头疼。还更疼。
可现在他们除了按照楚星澜的方法做,也想不出别的招数了不是吗?
傅见寒走后,才留下楚星澜与楚星河独处的空间。
楚星河道:“这傅见寒怎么一段时日不见,我感觉他比从前越发没人气了。”
楚星澜一愣,给楚星河倒了一杯水问道:“四哥这是什么意思?”
楚星河看了看院门口,意有所指地说:“我知道像他们这种满腹学识的读书人,看事情与我们总归是不一样一点。他们都指望人生事能像书里写的一样完美解决,不留一丝问题和污点。可事情哪儿有那么容易?”
楚星澜听出楚星河是有点被傅见寒今日的态度给气着了,从中斡旋道:“他只是心系百姓才着急了些。”
楚星河:“着急是着急。可也不能像他那样空着急吧?都说饱读诗书之人运筹帷幄之间可指点江山时政。傅见寒要么是书读歪了,惹了一身心气浮躁。要么就是书读的不够多,还是不能安定。”
“四哥,他好歹也是翰林学士,一州知府。”
楚星河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真别高看哪一个高官。若真论起来,咱们家大哥可一点也不比傅见寒差。”
楚星河记得无比清楚,楚家虽然不入朝廷,但是在育子教诲一事上,爹可是无比上心。
“大哥是楚家长子,他启蒙之时爹就请来了四国闻名的五鼓先生柳支瀛来为他蒙学。如此教诲了六年,大哥写出来的文章就已然不输当时的新科状元,这可是五鼓先生当年做判卷官的时候亲自点评过的。要换个处境,大哥想要入朝为政也绝非难事。”
他们楚家的人只是不事张扬而已,但绝非傻子!
当个官儿算什么?
还不都是他们楚家人不稀罕的东西!
楚星河道:“同样是满腹诗书之人,你可曾见过大哥因为什么事情心浮气躁,不得安生?没有啊,除了当年让大嫂抢走当夫君以外,大哥的气度岂是常人可比?他傅见寒的书可都读到驴嘴里去了!”
这一点相比下来,楚星河就觉得傅见寒比楚星渡差了一截!
很大一截!
心中有乾坤定力之人,决计不会烦躁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