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手里正在拖的女弟子,越过隧道石壁就朝那个想要启动的机关的女弟子翻了过去。
她一脚踹在那个女弟子的后背上,女弟子向前一倒,竟还不死心,摔到后又继续往前跑了一段路,非要摁下墙上的机关。
崔怜霜眸子一眯,手中长剑倏然拔出,一剑利落从女弟子的手腕上刺过。
“啊!!——”女弟子一声痛呼,伸出的那只手都缩了回来。
崔怜霜惧她的声音引来更多人,本想一剑再顺势抹了对方的脖子。
可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在那女弟子还在痛时绕去了对方身后,以剑柄猛击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将人敲晕了过去。
她固然可以杀这个人,可她从来不滥杀。
崔脸上立刻扭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眼下这个麻烦虽然要解决了,但是另一个同行的女弟子却已经快要逃离他们的视线。
可就在这时,一抹寒光从她眼前闪过,顷刻没入了那个欲去告密的女弟子的身体里。
比起崔怜霜解决的哪一个,这个女弟子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直接倒向了地面。
又一个麻烦解决了。
楚星澜一惊,怎么回事?
崔怜霜制服敌人她是看见了,但是另一个人是怎么倒下的?
“……咳咳!咳咳咳!”她身后的国舅爷忽然一阵咳嗽。
楚星澜:“殷薄煊!”
她慌忙丢开手里的人,跑回了殷薄煊身边。
国舅爷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眉宇之间隐约可见几分痛苦之色。
动了身体里的气力,他的情况更差了。
崔怜霜的视线瞬间聚在了他身上,刚才一闪而过的,那是国舅爷的紫云银针!
这针法的厉害她在闺中之时就是听过的,那时父亲曾说,国舅爷的紫云银针只有他不想射中的地方,从无失手。
可国舅爷不是已经病重了吗?
他在这种境况下还能射出紫云银针,将对方一击毙命,究竟是何等的稳持。
方才要不是国舅爷银针救场,他们之后怕是又要惹上一堆麻烦了。
楚星澜紧张地看着殷薄煊道:“你是不是寒症又要发作了?”
殷薄煊摇摇头:“无碍,还撑得下去。”
楚星澜不信他,反将视线投到了江隐踪的身上。
国舅爷太能要强了,她是不信的。
但江隐踪是个大夫,他总不见得能骗自己。
江隐踪默了默,一手搭在殷薄煊的腕上,一边黑着脸道:“是还撑得下去,找到雪绒鼠就能撑得下去。”
国舅爷身上那点精力都是靠着他的几粒药丸钓着,国舅爷不节约点使就算了,竟然还咻咻地往外面丢紫云银针。
霍,可真是大气呢。
那损耗的是谁的性命他心底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