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傅见寒道:“拟写伪诏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种欺辱世人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帮你做!”
南宫瑞眸子一眯。
为什么都死到临头了,他们一个两个还是这样不听话?
傅见寒咬着牙看着他道,“你想要伪诏无非是想要登基称帝,可你德不配位,就算坐上了龙椅也一样会有人把你拉下来!你注定就不是能当皇帝的人!”
南宫瑞若是已经控制了西京,如今又要借着他的手来写伪诏,怕是南宫流明也已经遇害,他对南宫流明的功过暂时不予评判,但是南宫瑞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手,可见此人有多冷血无情。
大齐若是多了这样一位君主,必是百姓之祸。怕是此后十数年,大齐都要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若是为南宫瑞做了伪诏,就等同于置万民百姓于水火。
那他就是千古罪人!
傅见寒一辈子不求达官显贵,只求俯仰之间无愧于心,南宫瑞要他做的事情分明是在踩踏他的底线。
他的话叫南宫瑞的眼皮一跳,连父皇这个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都被他算计在内,可见他的谋略不输于人,傅见寒凭什么独断地认为他不能够当皇帝?
南宫瑞咬牙道:“如今掌控全局的人是我,你们的性命都捏在我手里,少在这里和我说没用的废话。这伪诏你到底写不写!”
傅见寒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不写!”
南宫瑞寒眸一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忽然转身,一脚踹在了季酥孕挺的肚子上!
季酥直接被他踹得向后倒去,连那两个摁住她的侍卫都没能扶住。
“唔!”她痛呼了一声,腹中痛感乍然更为明显。
傅见寒的瞳孔一缩:“季酥!”
一股热流从她的腿间淌下,不一会儿就渗红了衣服。
傅见寒看见她腿间见红,呼吸一滞。
季酥她,她要小产了!
季酥痛得咬紧了牙,攥紧衣裙的之间用力到近乎青紫:“傅见寒……”
后背冷汗涔涔,腹中的痛感叫季酥无比害怕。
孩子……
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她想要保护这个孩子。
傅见寒怒气难扼,激动地看着南宫瑞叫到:“你这个疯子!”
“我就是个疯子!”南宫瑞癫狂地看着他道:“不要和疯子斗,否则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
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杀了那么多人,再没有什么能拦住他坐上龙椅!
不论拦住他的人是谁,他都会给对方最要命的惩罚!
“呵,看来,季夫人是要小产了。”
季酥的眼底泛着泪光,腹中剧烈的疼痛已经叫她说不出话,只能躺在地上急促地呼吸。
南宫瑞转身拔出侍卫拿着的配剑,将冰冷的剑尖移到了季酥的肚子上,神情阴鸷又冷漠:“听说剖腹取子也能保孩子一命,太子殿下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只是可惜了当初的萱皇后,就那么死在了产床上。”
傅见寒脸色一白,慌张道:“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