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大家都无比紧张,所有人都等在屋子外,将房间围的密不透风,生怕哪里出意外。
每一刻对等在外面的人来说都是煎熬,两个时辰过去了,江隐踪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满头大汗,显然也不比刚才在外面等的人过的容易。
“如何?”殷薄煊太过紧张,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素来镇静的他此刻的声音里夹带了一丝颤抖。
江隐踪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国舅爷,一切平安。”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一颗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江隐踪道:“夫人现在还在昏睡,不过最迟明日明日中午就能醒,国舅爷若是不放心,可以进屋看看。”
他话音才落,殷薄煊就越过他走进了屋子里。
翌日清晨。
楚星澜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之所及,依然是一片漆黑,什么颜色都不见。
楚星澜伸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除了觉得脑后有点疼以外,真没半点自己开了颅的感觉。
“想要看见还早呢。”
屋里突然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江隐踪说你的视力要慢慢恢复,一时半会儿是看不见的。七八日后,你才能看见一些光亮。得过上半个月,你才能勉强视物。”
这还是都算是早的,她脑后的伤也得近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楚星澜笑笑,循着声音就是一个虎扑。
她不怕自己扑不到殷薄煊摔到地上,他一定会先一步接住自己的。
就算她扑的方向不对,他也会凑到那个方向上去。
她紧紧实实地揽住了男人精干的腰身,殷薄煊的身体一晃,“端着药呢,别撒娇。”
“嗯~”
楚星澜的一头扎在他的颈窝里,故意厮磨着蹭了蹭。
她的语调里说不出的高兴,“殷薄煊,我就要能看见了。”
国舅爷:“嗯。”
楚星澜忽然一笑:“我能看见以后,你要第一个站在我面前。”
“嗯。”
他搅动着碗里的药汁,酸苦的味道飘到了楚星澜的鼻尖。
小姑娘眉心多了两道小皱痕,这药一定很苦……
楚星澜立即抬头:“爷,亲一下。”
她头上还缠着一圈圈的纱布,那是为脑后开颅的伤口缠的。
可她却仰头对着她,没有半点自己是病号的而自觉,露出自己纤长的脖颈和锁骨,樱红的丹唇莹润的叫人想咬一口。
国舅爷的喉结滚了滚,撇过头道:“别闹。”
楚星澜:“你不爱我了。”
国舅爷手里的汤匙一顿,宠溺地看着她道:“你个小作精,才好点又开始闹腾了?”
楚星澜:“那你为什么不亲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的肉体?”
国舅爷淡定地把药送到她嘴边:“别以为贫嘴就能够不喝药。”
楚星澜:“……”
不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