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福消受殷薄煊阴晴不定的好,更不想再忍他那一身的臭脾气。
国舅爷爱装大爷就装去,她早就不伺候了!
回府后,楚星澜气的吃了两大碗米饭。结果消化不良,害得她一宿没睡好觉。
床榻上翻来覆去之余,她又在心底骂了国舅爷一遍。
第二天楚星澜起来用早膳的时候脸色都一片阴郁。
这时珊瑚又走进来道:“小姐,国舅爷来找您了。”
哐当——
楚星澜手里的玉勺落回了碗里。
楚星澜黑着一张脸道:“告诉他,我还睡着呢。”
昨天妙严寺里戏弄她没够,还想跑上门来欺负她,无耻!
珊瑚愣了愣:“呃,这样不妥吧?”
楚星澜想了想,是不妥。
她又爬回大床上,踢了脚上的绣花鞋。
外裳一脱,拉过小棉被盖上。
楚星澜心满意足地说道:“现在妥了。”
珊瑚无奈地看了珍珠一眼,小姐都马上要出嫁的人了,怎么还睡回笼觉?
珍珠摇了摇头,谁又能奈何的了她呢?
珊瑚疾步回到前厅里去回话:“国舅爷,小姐还睡着呢……”
国舅爷手中捧着的香茗还冒着热气。
听到珊瑚这么说,他薄薄的眼皮一掀:“是还在睡,还是不想见爷?”
珊瑚一阵心虚:“小姐真的还在睡,可能是昨日出门玩累了。”
殷薄煊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既如此……”
他站了起来:“爷过去看她一眼再走。”
珊瑚:“……”
您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揽芳园里,殷薄煊推开房门便见楚星澜正团在床上睡的歪歪斜斜。
偌大一张床,她能把自己睡成床面上的一道斜杆。
地上还落了一只被她踢飞的绣花鞋。
殷薄煊无声笑了笑,俯身拾起她的一只小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楚星澜的身体一僵。
不要虚,他这是在引蛇出洞。
只要我装的够好,我就从没醒过。
殷薄煊淡淡道:“着急赶丫鬟出屋,没来得及收拾吧。桌上的早膳都是用了一半的。”
楚星澜:“……”
失算了。
他观察这么细致入微干什么!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被子里,从她的颈后穿了过去。
楚星澜吓了一跳,像条泥鳅一样滋溜地抖了一下,腾地转身看着他:“就算我装睡你也用不着掐死我吧?”
太狠了,这个男人阴晴不定要人命!
殷薄煊:“……”
他的视线往下一垂,落在了楚星澜胸前。
楚星澜这才发现自己衣襟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两指宽、一寸长的羊脂白玉。
玉不大,但是却精细地雕刻了一只四爪白蛟。
因为坠绳还没来得及绑好,楚星澜爬起来的时候,玉坠便从她的衣襟滑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