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孟随默了默,国舅爷不是很喜欢吃楚小姐做的糕点么,当初国舅爷听说楚小姐被绑走时落下一笼槐花糕在景深茶楼,还特意派他去把糕点取回来了。
那时候国舅爷吃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怎么这次楚小姐专程来送糕点,国舅爷反倒不高兴了?
楚星澜似乎也被殷薄煊的态度打击到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糕点,眸光黯了几分:“你不喜欢就算了……”
大佬不喜欢,她哪里敢再勉强大佬。
楚星澜耷拉着脑袋,抱着栗子糕转身就往回走。
殷薄煊一愣,这就走了,她都不再求自己一下了?
这时候楚星澜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怯意:“那,国舅爷路上小心。”
殷薄煊看着她可怜吧唧的眼神默了默,最后还是对她伸出了一只手。
楚星澜顿时会意,一下就跑回了殷薄煊身边,将包裹塞进了他的大掌里。
她的眸子顿时都明亮了不少:“国舅爷一路顺风。”
殷薄煊还是板着一张臭脸,但是却从腰间抽出了一块金牌丢进了楚星澜的怀里。入手的东西沉甸甸的,质地十分坚硬,不像是普通的金子所制。
殷薄煊道:“拿着它,出入东宫,保你无阻。寻常官兵,亦不敢犯你。”
楚星澜低头一看,只见令牌上刻着一个篆书所写的‘殷’字。
这块令牌某种程度上应该代表了殷薄煊。楚星澜喜不自胜,原来讨好大佬还是有回报的!
殷薄煊说完便策马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殷薄煊走后,楚星澜也没耽误,直接去了东宫,去看太子殿下了。
南宫玠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楚星澜了,一听说她来看自己,第一时间就宣她进了大殿。
楚星澜一进大殿就见南宫玠裹着一层小棉被坐在榻上,时不时地吸一下鼻子,擤擤鼻涕,看起来活像个小可怜。
南宫玠着了风寒,不敢随便掀开身上的被子,但他见到楚星澜还是欣喜地问道:“楚姐姐,是舅舅让你来看我的吗?”
楚星澜点头道:“国舅爷去兖州巡营了,怕你病中难受,让我来陪陪你。”
她说着朝南宫玠走了过去,让她惊讶的是,南宫玠面前除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还摆着一张矮几和几本书。
楚星澜皱眉道:“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在读书?”
她将南宫玠面前的书合上一看,他读的竟然是《策论总评》。
和策论有关的书都不好读,南宫玠还这么小,竟然就已经开始看这种书了?
南宫玠咳了咳,裹紧身上的小被子说道:“再过半月就是半年一次的小考了,咳咳,我若是不抓紧看书,倒时便写不出好文章来,更要叫六皇兄小看我。”
六皇子南宫玳只比南宫玠大了一岁,是东海国送来的和亲公主齐贵妃之子,也是南宫玠皇途上的一块绊脚石。
南宫玳虽然是和亲公主所生,但是却颇受皇上的喜爱,皇上去看望南宫玳的次数也比看望南宫玠要多。
这时南宫玠身边的小太监福宁却不甘心地说道:“奴才愚见,太子殿下昨日就应该告诉大家,是六皇子蓄意将您推下水的。”
楚星澜一惊,扭头看向南宫玠:“蓄意?”
南宫玠默了默:“是又如何,没有人证,父皇便不会信我所说。我若是揪着此事不放,反而更惹父皇厌恶。倒不如息事宁人。此事我不提,你以后也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