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来你是铁了心,你回去吧。”秦晋衍又躺了下去,起伏的胸膛显示他此刻还有些疲累。
“回去?”韩凛一僵,被玩弄的感觉蹭蹭的往上冒,喂,难道叫他来真的就是为了打一架吗?
“嗯。”秦晋衍却仿佛不想再说话了,闭着眼睛就这么仿佛睡了过去。
尽管真的很气愤,但韩凛还是控制住脾气,站了起来,临走前还是开口说了一句,“秦哥,地板凉,还是洗了澡回去睡吧。”说完就走了,他可没有送他回房的打算。
待脚步声越来越远,秦晋衍才睁开眼睛,往日平淡的双眸此刻微微眯了起来,过了半晌,他又叹了口气,有些恍惚的道:“看来我这辈子是得不到他的认可了。”
既然得不到认可,那说明韩凛的心还在爷爷身上,作为一个从小被爷爷养大的忠仆,从他嘴里,他套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哎,叹了口气,他不禁觉得可惜,韩凛的确是个人才,只是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是敌人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他和爷爷,不也是敌人吗?爷爷派在他身边监视的人,又何止韩凛一个。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刚要上二楼,就见一楼客房外,站着个穿着卡通睡衣的小豆丁,他皱了皱眉,没打算跟他说话,直接上了二楼。
可小家伙却叫了他,“秦先生看起来被打得很惨啊。”幸灾乐祸的语气。
秦晋衍有些不悦,他现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小子,别挑战我的耐性。”
莫小烯耸耸肩,眼角的笑意明显极了,“挑战了又怎么样?堂堂洪门新掌舵,不会还要对我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动手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语气更加深沉了。
“没什么,就是半夜睡不着,出来看看好戏,反正我被你关在这栋房子里,想走也走不了,我说你到底想通了没有,什么时候放我走?我妈咪真的会担心我。”轻松的语气,根本看不出他有多着急,这孩子,明明是被绑来的,却一副主人家的气魄,成天挑肥拣瘦的说这个菜不好吃,那个菜不好吃,不给他通讯工具,他就乐呵呵的看电视,那部什么苦情电视剧,就是他每次扫过去,都会看见有个女人哭哭啼啼的电视剧,这小子居然就这几天看完了,亏他能看得下眼。
“妈咪?你妈咪就在楼上,想她就上去吧。”他冷冷一笑,眼底掠过一丝凶狠。
小烯皱皱眉,确定这家伙现在脾气果然不好,他这么挑衅,这男人别真的逼急了对他出手了,考虑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客厅也没什么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很成问题,所以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靠在门边笑眯眯的道:“让我叫你舅舅没问题,但叫楼上那位妈咪,还真是为难我,我以为我该叫她阿姨。”说完,看秦晋衍的表情又变了,小家伙不敢耽误,立刻转身钻进了房间,啪的一声缩了房门。
秦晋衍大喘一口气,抚着微疼的额角慢慢上楼,他当然明白这小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不相信爱妻如命的爸爸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并且还会生下野种,他的妹妹只有一个,就是秦心帘,别的,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承认,但这个孩子,既然有他们秦家的血统,那就必须让他认祖归宗,他还不想结婚,至少不想为了利益结婚,那这个秦家的孩子,就是他的挡箭牌,现在洪门的势力还没彻底到手,有了这个孩子,至少他的把握会大一点,和那些帮里的老不休们谈事情,也总有个筹码。
香港的夜景瑰丽美艳,明灭的灯光在黑夜下勾出一副灿烂的画卷,如繁星点缀,闪耀天地,当然,属于香港的魅力,除了这片夜景,自然还有其他。
香港国际机场,在午夜三点的时候,有班飞机终于晚点到了,这是一班从伦敦到香港的航班,因为时差,下飞机的乘客脸上都难掩疲惫,本来傍晚十点就该到的飞机,竟然活生生拖延了五个钟头。
一群憔悴不堪,满脸抱怨的乘客中,一个穿着连衣帽的女人,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夹在人流中间,不高的个子让她看来有些不起眼,加上看不清的容貌,这样人,就算从你身边走过,估计也不会引起谁的半分注意。
出了机场大厅,走出外面,因为太晚,停在机场外的几辆计程车几乎瞬间便被抢购一空了,连衣帽女人扫了一眼人群涌动的停车坪,转身往另一个走去。
这条路有点小,也有点黑,并不是大路最畅通的方向,相反的显得有些阴森,走了没一会儿,已经看不到机场明亮的灯光了,手上的行李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这么提着走,也是会有压力的,走了不知多久,女人有点疲累的换了个手,真好这时,一辆汽车开到了她身边,副驾驶座内探出个头来,对她谄媚一笑,“小姐,不好意思,前面修路我们来晚了。”对方说的日语。
连衣帽女人低垂的眉宇,掩盖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怔忡,她很快的上了后车厢,对着前面两人道:“中国境内,不要说日语了,很容易被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