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下意识看了眼酒柜的方向,吧台上的确已经有几个空瓶子,眯着眼审视了一下,很好,都是烈酒,一瓶酒精浓度低的都没有。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参加宴会之前发烧不说,还把自己灌得大醉酩酊,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没办法想象如果自己晚了一点,苏景澈会对她做什么。
掀开被子,将她裸露到腰间的衣服拉上去,正准备抱起她离开时,这女人竟不怕死的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唇上已经印上了个软软的东西。
只是一个吻,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吻,他居然已经有反应了,果然最近禁欲太久了吗?他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恼怒和男性尊严被蔑视的双重打击,令他恢复理智,狠狠的将她扯开,奈何喝醉了酒的女人是没有分寸的,意识到有人在推开自己,女人不服气的竟然和对方展开拉锯战,他推,她压,还怕弄伤生病的她,他的动作并没有太重,也因此,无所顾忌的和有所顾忌的对持战,胜负很容易见分晓。
睡梦中的莫宁宁浑身发烫,她很热,她的面前就有一快大冰,她死死的抱住那块冰,伸舌头舔了舔,吮吸着预想中的清凉,但这块大冰似乎有脾气,不满她的掠夺,挣扎着将她撞开,她不服气,你作为一块冰,不就是给人吃的,执拗的和对方争持起来,最后她满意的将对方压在身下,慢慢的享受沁凉温润的感觉,体内的火热一点点在消退,好舒服……
女人,是你自找的!
帝豪酒店后门外的两条街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内几个男人正无聊的凑在一起打牌,在这个等待的时刻,除了这种起码的娱乐,他们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马路对面停下了一辆计程车,一个身穿白色的礼服,头发高高挽起的美丽女人下了车,看了看对面的商务车,提着裙子快步跑过去。
驾驶座的男人看到她的到来,探出脑袋吹了记口哨,说了一句日语,白衣女人听不懂,但也能从对方恶心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她哼了一声,直接拉开车门,在后车厢的几人中扫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见的人,眉头蹙了起来:“小姐呢?”
大牌的男人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几人中唯一一个会说中文的光头男哼了一声,鄙夷的瞥了白衣女人一眼,“小姐是你说见就见的吗?乖乖听话,完成你今天的任务,小姐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白衣女人怀疑的蹙起眉,坚持的道,“我要见小姐。”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可不是和着几个小喽啰谈判,她有她的价值,她需要纡尊降贵去求他们,他们才应该来巴结她。
当然,这是女人自己的想法,车内的几个男人可不这么想,那个光头男人似乎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强硬,眉毛挑了一下,哼哼的道:“何梦儿,搞清楚你的身份,没有小姐的帮助,你不可能逃脱姓左的钳制,放聪明一点,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做,完成的任务,从此之后,姓左的再也不会找到你。”
不,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不是离开,不是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苟延残喘的活着,她要留在这座城市,她要用何梦儿的身份继续生活,她还有要追求的爱情,还有要报复的朋友,她还要很多,很多!
何梦儿捏了捏自己的白色裙摆,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小姐答应我,今天会见我。”在她去完成那件要命的任务前,她是用生命在和他们交易,他们不能这么轻视她,叛徒的下场是什么,在黑道中,她比谁都清楚,她亲眼看到过一个女人被左雄那个变态的男人一刀一刀的割死,当时她就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听着他诡异的笑声,她浑身发抖,到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止不住的害怕,仿佛那些冰冷的刀刃正一寸一寸的陷进她的皮肤,她毛骨悚然,却连起码的求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