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街上,随即便就没了踪影。
碧芜拿来了皇城地图,许晚歌执手发簪画出吴省与宋濂可能消失的地方,再划向那个回春堂。
隔着一条街,却显得更加可疑。
许晚歌站起,沉声开口:“碧芜,我们去回春堂。”
碧芜面色一滞,紧张起来:“小姐,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太危险了。”
“晚一分,他们便多一分危险。”
云暮套了一辆小马车,许晚歌只带了云暮与碧芜,前往回春堂。
回春堂此刻已经门扉紧闭,云暮戒备,碧芜前往拍响门扉。
然而,良久都并未有人回应。
碧芜看向许晚歌,征求意见。
“云暮,去开门。”
许晚歌淡然吩咐,云暮当即会意,上前利索一脚将门踹开。
门一开,里面的烛火也亮起,内走出一披着衣服的中年人,睡眼惺忪:“你们是什么人,没看到我们已经打样了吗?”
许晚歌抬步走进,面覆轻纱,语气却是分外的冷硬:“只要有病人,医馆就没有打样一说。”
碧芜听此,当即厉声开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你们的坐堂大夫刘大夫来给我们小姐看病。”
那中年人见她们明显不是好惹的,当即软了态度:“小姐,我们大夫已经歇下了,小姐若是要看病还是明白再来吧。”
许晚歌并未说话,只是寻个位置坐下。
“废什么话,还不快点将你们的大夫叫进来。”
碧芜佯装跋扈,那瞪起的杏眸还真几像模像样。
“这位小姐,我们的大夫真的休息了。”
中年人苦苦相劝,想将她们劝离开。
然而许晚歌要的便是拖延他们的时间,此刻卿元阁的暗卫已经入了这药铺,查看宋濂与吴省会不会在此处被关押。‘
“让你叫就去叫,废什么话。”
碧芜冷斥,那中年人则是也有些无奈,干脆一摆手沉声道:“不管你们等多久,没大夫就是没大夫,小姐还是请回吧。”
许晚歌靠在身后椅背,随即示意;“碧芜,银票。”
“是,小姐。‘
碧芜应声,拿出一百两银票拍在桌子上沉声开口:”够不够?”
云暮拿出长剑横在他的脖颈,冷声开口:“我们家小姐今日必须要大夫诊脉,就算是砸了这铺子,你还是得将大夫带出来。”
那中年人这下是明白了,她们不见到大夫是不会走的。
无奈只得点头,示意道:“那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请大夫。”
说着,便就抬步离开。
云暮想要上前跟随,许晚歌则是摇了摇头。
有卿元阁的暗卫就足够了,若是贸然前去,反倒是会打草惊蛇。
半晌,中年人带着一位花甲老人走来。
许晚歌看过这回春堂坐堂大夫的画像,正是此人。
“谁要看病。”
那老人沉声询问一句坐在桌前,面上满是不耐。
“我总是觉得最近身体不舒服,劳烦大夫看看。”
许晚歌伸出手,示意着。
那大夫搭上许晚歌的脉,几秒就收回了手:“姑娘,你这是喜脉。”
“怎么可能。”
许晚歌佯装惊诧,面上好似有几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