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芜有些不可置信的唤了一声,但仍是前去照做。
“她值多少钱,我们小姐买了。”
那壮汉上下打量了碧芜一眼,见她一个丫鬟都穿着不俗当即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
“这人,分明就是在抢钱。”
碧芜眸色一冷,示意云暮。
云暮会意,拔出手中长剑。
那壮汉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随即却是直起腰板冷哼一声:“就算是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那也是一万两。”
碧芜含笑摇头,低声开口:“我们自然是不会动粗,只是想打探贵宝地在何处?”
那壮汉一听,当即警惕起来:“你打探此做什么?”
“既然现在商量不出价格,那我只能斗胆让我家小姐去贵地直接与你们老板商量了。”
说完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方才忘了说了,我家小姐正是安和郡主。”
郡主...
那壮汉一惊,额头有冷汗有溢出。
见他意识到,碧芜便拿出了一两银子:“我只用一两银子买这位姑娘的卖身契,你卖,还是不卖?”
那壮汉咬了咬牙,只能忍痛说一声卖。
碧芜伸出手,冷声开口:“卖身契。”
那壮汉颤着手将卖身契拿出,一颗心都在滴血。
这女子长得不错,且还是处子之身,若是捧一捧又何止是万两,然而现在一两银子就卖出去了,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痛。
然而,他可不敢得罪安和郡主。
碧芜拿过,将银子丢给他,面上满是嫌恶。
壮汉不甘心的带着众人离开,汪媛媛逃过了一劫,瘫软在地。
想起因为她自己家小姐受到的误会与恶言恶语,碧芜就无法对面前这个看起来可怜的女子起半分同情心。
碧芜将卖身契递到她的手中,想了想,将腰间的钱袋解下来扔到她怀中离开。
钱袋子里面虽然只有二十两银子,但是碧芜还是有一种喂了狗的感觉。
只是她了解自家嘴硬心软的小姐,也不得不给这份钱。
许晚歌在面具摊前挑选着面具,看到碧芜与云暮回来,便知道事情办妥了,抬手将一个福娃面具带到方寒面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许晚歌,我不用你可怜我。”
一声哽咽声传来,接着一个钱袋便滚落在了许晚歌的脚边。
许晚歌看着面前狼狈不堪垂泪的汪媛媛,不禁蹙眉。
此刻汪媛媛含泪看着她,那副模样,倒是像是她折辱了她一般。
见许晚歌不语,汪媛媛却继续控诉:“你现在是干什么?看我笑话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爹爹的死都是你向皇后娘娘揭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方将军。”
方寒将脸上面具取下,冷眸看着汪媛媛:“配不配得起,不是你说了算。歌儿是我生生世世梦寐以求的妻子,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评论的。”
汪媛媛没想到方寒在,又听他说这一番话,不由的脸色惨白。
许晚歌弯腰将钱袋捡起,正视着汪媛媛:“你父亲犯的就是死罪,你应该明白。你之所以落到今天境地,也该明白是为何。
是我揭发的你父亲,但是你以为为何皇后仁慈的没有牵连你们?
我许晚歌向来不是什么善人,帮你也只不过是为了好名声。这钱收不收随便你,但你若是想继续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抱歉,我可不认。
还有,我身边这个男人,放眼天下也只有我许晚歌能配得上。”